跟著徐天到了另外一處安靜的院落里。
    里面,已經有人坐在涼亭里等著了。
    那人背對著喬鶯他們,一只手在喝茶,而另外一只手竟然掛著白色的繃帶,有許些狼狽的樣子。
    “錢少爺,等候多時了,抱歉抱歉,我那有點事給耽擱了。
    ”
>br>    “無妨……”那人一轉身,話就頓住了。
    他緊緊擰緊眉頭,“是你們!”
    “是我們。
    ”喬鶯笑了,“沒想到啊,冤家路窄,我們兩個時辰之前才打了一架,竟然從這里又碰上了。
    ”
    “這……”徐天看了看喬鶯他們,又看了看面前綁著繃帶吊著胳膊的人。
    “幾位認識?”
    “不認識。
    ”喬鶯哼道:“我們都是正人君子,不像是有的人啊,調戲良家女子,被人街頭暴揍,真是丟人不淺。
    ”
    “你們,你們敢……”那錢少爺氣氣急敗壞,“你們信不信我去報官?”
    “報啊,報官告訴大人們,就說你調戲良家女子被人揍了,我看到時候先判我們還是先判你。
    ”
    “少爺,你別沖動啊。
    ”錢少爺身邊的小廝趕緊拉著,“老爺可就給了少爺七天時間,咱們趕緊辦正事啊。
    ”
    “哼。
    ”姓錢的哼了一聲。
    徐天也看明白了,“呵呵,幾位啊,不要這么大火氣,不打不相識嘛。
    對不對,既然都在我徐某這碰上了,那大家都是朋友。
    ”
    “來來,錢少爺,我給你介紹。
    這位是喬老板,胡老板,還有劉老板。
    ”
    “喬老板啊,這是錢少爺,錢記錢莊的四少錢海德。
    ”
    “幸會幸會。
    ”喬鶯陰陽怪氣的作揖。
    “來,幾位坐。
    ”
    “來人啊,看茶。
    ”
    在徐天的說服下,勉勉強強幾個人圍著桌子坐了下來。
    “徐老板,還是之前談過的。
    既然你已經無心經營閉月樓了,我想,你就賣給我,白銀五千兩,你看如何?”
    “這個么……”
    “我們出六千兩。
    ”喬鶯想也不想。
    喬鶯她已經了解過了閉月樓,五六千兩還是值得的。
    對于錢海德這樣的人,她懶得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你……”錢海德惱怒著,“徐老板,咱們已經談了兩次了,你說,怎么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
    ”
    “程咬金怎么你了?咬你了嗎?”喬鶯哼過去,“徐老板,這自由買賣,輪不到他來指點你。
    ”
    “是,是,兩位說的都有道理。
    ”徐天賠笑,“只是徐某經營閉月樓已經二十年有余,對閉月樓也是有感情的。
    五千兩也好,六千兩也罷,只希望閉月樓日后有個好歸處。
    ”
    “這你放心啊,徐老板,我都給你說了,我專門就是做這一行當的,保準重振閉月樓昔日的輝煌。
    ”喬鶯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盞都顫抖了起來。
    “你……你……”這錢海德屬實有點發怵,“話也不是這么說的,那,那這位喬老板又不是咱們揚州本地人,怎么保證有時間來打理閉月樓呢。
    ”
    “我沒有時間,可我身邊的人都有時間啊。
    同樣的問題我問你,錢少爺,你天天調戲良家女子,真的有空打理閉月樓嗎?”
    “唉,這不管干什么行當啊,品行是第一,雖然說咱們干的是青樓的買賣,但是也不能坑蒙拐騙啊,一行有一行的規矩。
    ”胡月嬌哼道:“徐老板,你說是這樣道理不?”
    “對,對,你說的很有道理啊。
    ”
    喬鶯趁熱趕緊繼續,“徐老板,這閉月樓你就賣給我們吧,咱們什么條件都好商量。
    ”
    “徐老板,你可不能賣給他們,你再怎么樣也得給我爹個面子啊。
    ”那邊錢海德急了。
    “喲,你這還威脅人呢。
    ”胡月嬌嘖嘖,“徐老板,這人你看看不可靠啊,今天他這么威脅你,明天不知道又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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