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信不信朕會殺了你們。
    ”
    “我不信。
    ”皇甫月哼笑,“你要殺你早就殺了,可你不敢,你害怕報應,你害怕你母妃詛咒你的那句話會成真。
    我們夫妻在這里活著,其實沒有別的盼頭,就盼著你這狗賊遭報應。
    ”
    說到這。
    她蒼老的手撫摸過這里另外一個人的頭發,那是個男人,男人似乎已經沒有了一個人正常人的心智。
    他倚靠在女人的膝蓋上,就像是一個害怕的孩子,似乎和女人在一起,就是會安全的地方。
    女人突然想到了什么。
    “狗賊,我們已經二十年沒見了吧,怎么?至高無上的皇位不舒服了嗎?為什么會找到這里來。
    ”
    “朕是來看看你們有多凄慘。
    ”慕容冶咬著牙,“曾經你們是風光無量的太子,是太子妃。
    可現在,皇位是朕的。
    ”
    “皇位是你的,你坐的安穩嗎?你做的那些齷齪事,已經被世人遺忘了嗎?是啊,世人總是擅長遺忘的,可你自己呢?你自己忘不了吧。
    悲劇遲早會在你的身上重演的。
    ”
    皇甫月好像明白了什么,“狗賊,你該不會是生出了像你一個的皇子來吧?一無是處,只處心積慮籌謀著皇位。
    ”
    “別這么說,皇甫月,你也曾經是朕的女人,在朕的身下承歡。
    ”
    “那是我一生的恥辱。
    ”皇甫月叫起來,她的聲音粗啞而嚇人。
    “告訴朕。
    ”慕容冶走近她,抓起她的衣領。
    “別動,別動她啊。
    ”身旁的老者驚慌起來,抱住了皇甫月,“你別動她,不可以欺負她。
    ”
    “滾開。
    ”慕容冶推開了那人。
    瞪著皇甫月,“皇甫月,告訴朕,前朝的寶藏到底是在哪兒?”
    皇甫月明白了,“你也開始想找那些寶藏了嗎?告訴你,我不知道。
    ”
    “不,知,道。
    ”慕容冶一字一字,“朕會讓你知道的。
    從明天開始,只要你一天不說,你們的食物和水就會減少,只要你不說,遲早你們就會被活活餓死。
    ”
    慕容冶說完,起身后退著,后退著。
    他離開了這里,回到了鳳棲宮里。
    “皇上,你終于回來了。
    ”宇文燕溫柔的從床上起來,給慕容冶寬衣解帶。
    明亮的宮燈照在他金色的龍袍上。
    他看著手臂上的繡龍紋。
    他是皇上。
    他才是皇上。
    永遠!
    -
    天大亮了。
    一輪明日掛在正當空。
    喬鶯打著呵欠從床上起來,她自在地舒展過自己的雙臂。
    “夫人,你醒了。
    ”丫鬟端進來洗臉水,“趕緊洗漱更衣吧,外面可有不少好東西呢。
    ”
    “是皇上的賞賜送來了嗎?”喬鶯笑瞇瞇的。
    昨晚廉梟回來,已經把發生的一切都告訴她了。
    慕容元走投無路,孤注一擲。
    他的結局是必然。
    而對于將軍府來說,自是喜事一件。
    廉梟已經是正三品的武官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