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京城即使是在寒冷的冬日也不減一分繁華,處處都是熱鬧的景象,有的地方已經開始賣鞭炮了,噼里啪啦的一陣放。
    “將軍,-->>你看,那是胡月嬌吧?”勁風的視線從飄香院那邊收回來,“這廝太閑了,竟然坐在屋頂上。”
    廉梟瞥了一眼,果然看見二樓飄香院那里胡月嬌紅衣翩翩。
    “呵。”他的唇角彎了一彎,眼睛里卻沒有任何光彩。
    “將軍,你是不是不開心了?”勁風道。
    “沒有。”
    “你別騙我,剛剛還好好的,我認識你可五六年了,你今天明顯就是有心事。說真的,是不是因為……那個廉將軍……”
    廉梟沒有說話。
    “將軍,要我說,你也不要太在意了。畢竟那么多年過去了,你現在已經成家立業(yè),不用再想他的事。”
    “我也是這樣告訴我自己的。”廉梟的眉心皺成了一個川字,“但我不能看見他,我只要看見他,我就回想起很多過去的事情。之前負責守城的時候倒是沒什么,現在去了兵部衙門,時不時就要跟他見一面,這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你對他的印象很深嗎?”
    “我小時候,他還在牛頭鎮(zhèn)的時候,對我很好。他帶我打酒,帶我放風箏,他去打獵,我就坐在他肩頭。他打下的野兔,四個兔子腿都是我的,他會給我買糖吃,然后我家老太婆每次都要罵他,但他依舊堅持他自己的想法。”廉梟咬牙,突然一拽韁繩、
    “駕!”
    馬兒突然疾馳起來,奔跑在寬闊的白虎大街,然后一道兒跑出城門去。
    勁風緊緊跟著他,“將軍,你不要太激動了。”
    “你根本不懂。”廉梟騎得飛快,寒風呼嘯的聲音就在耳邊。
    “他絕情,他貪財,他貪慕權力,他拋棄了我們!”
    “我應該恨他的,我應該是狠他,然后跟他來了無瓜葛!”
    “可是他每次出現在我面前一次,就會勾起很多我過去的記憶!那些明明我已經忘記了的畫面,不知道為什么還要一次次浮現出來。”
    “駕!”
    “駕!”
    “將軍,你慢一點!”
    勁風本來要追,但是靜下來想一想,誰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心煩意亂的。
    誰能夠料到原本已經犧牲了那么多年的父親,竟然早已經在京城里做了將軍,有了新的妻兒……
    勁風了解廉梟的馬術,想來也沒有什么好擔心的。
    干脆轉了方向先回去了。
    “駕!”
    “駕!駕!”
    駿馬在寒風里疾馳,廉梟的速度飛快。
    突然,前方出現了一道纖弱的人影。
    他猛地收住了韁繩。
    馬兒受驚而頓時高高抬起前蹄,急著后退。
    那姑娘仍然有被驚嚇到,整個人一個站不穩(wěn),就在雪地里打了幾個滾。
    廉梟皺眉下了馬。
    “你沒事吧。”他把人攙起來。
    面前的人是個女子,年紀上看起來也是十七八歲。
    她穿著一身粗布素衣,一頭墨色的不帶任何發(fā)飾的長發(fā)如瀑布傾瀉下來,只是眼下她被嚇得臉色蒼白。
    “你怎么樣?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看見你。”廉梟解釋道:“你有沒有受傷?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
    女子嘗試著站起來,可一站起來,她的腿就撐不住了,“我的腳踝,好像是被扭到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