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
    “開。
    ”
    “是小……”
    “小!”
    “開。
    ”
    “是大……”
    一遍一遍。
    邱氏面前的銅板一串一串,幾乎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
    “邱老太婆,你趕緊給我回去!”
    “你死開!再鬧我讓廉梟休了你!”
    砰。
    邱氏重重一推,喬鶯直接摔坐在了地上。
    喬鶯真的氣得要死,邱氏這簡直要了喪心病狂的程度。
    “你別鬧事了,小娘子,我們注意你很久了,你要是來玩,我們可歡迎,你要是來鬧事的,可別怪我們這的打手不客氣!”
    喬鶯正被小龍扶著站了起來。
    面前一個(gè)胡子拉碴的臉頰上一顆大黑痣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那顆痣上長了一根毛,他又瞇著一雙小眼睛,活脫脫像是一只胖老鼠。
    正是這間賭坊的現(xiàn)在的負(fù)責(zé)人。
    也是吳有財(cái)?shù)墓吠茸又坏?---呂旺財(cái)。
    “呂大叔,這可是我娘親,我爹爹可是廉梟!”小龍奮勇?lián)踉趩铁L面前,“你欺負(fù)我娘親,我爹爹不會(huì)放過你的。
    ”
    “誒唷,那是我有眼不識(shí)泰山了,原來是廉梟家的媳婦。
    真是聞名不如見面,一直知道廉梟娶了個(gè)美嬌娘,只是我太忙了,沒有時(shí)間去你們廉記坐坐。
    ”
    喬鶯淡笑,“如果呂老板想去坐坐,我自然歡迎。
    但我今天過來,是來帶我婆婆回去的。
    ”
    “你婆婆?”呂旺財(cái)看了邱氏那邊一眼,捋著他黑痣上的那根毛捋了又捋,“那也得人家愿意跟你走才行啊。
    ”
    殺紅眼的賭徒,根本沒有理智思考。
    呂旺財(cái)不給這個(gè)面子,喬鶯又能怎么辦呢?
    她的視線看回邱氏那邊。
    邱氏已經(jīng)只剩下最后一串銅錢了。
    只見搖骰子的莊家嘩啦嘩啦的搖著,動(dòng)作快得讓人看不清楚……
    但。
    等一下。
    在那人的袖口里。
    那是什么?
    好幾個(gè)白花花的東西,分明是藏了其他骰子。
    容器一落桌。
    “開!”
    “啊,是小……”
    邱氏的表情變得痛苦極了。
    她已經(jīng)輸?shù)囊粺o所有。
    “走你吧,老太婆,你都沒錢了,你還玩什么玩。
    ”
    邱氏被人推搡了出來,好像也清醒了一些。
    看見喬鶯,她立刻撲了過去,痛哭流涕。
    “喬鶯,喬鶯,娘的好兒媳婦,這件事能不能求你別告訴廉梟,我怕廉梟她會(huì)殺了我,我輸了足足三十兩,足足三十兩啊。
    ”
    喬鶯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情緒,她沒有理會(huì)邱氏,而是直走向了賭臺(tái),坐在了邱氏剛剛的位置。
    “喲,小娘子,你要賭嗎?”
    “是啊,我也要賭。
    ”
    “哈哈,你帶錢了沒有?沒錢的話,賭人也行啊,哈哈哈。
    ”
    “我賭這個(gè)。
    ”喬鶯摘下是一個(gè)扳指。
    是前幾天廉梟給她買的。
    “好。
    ”
    嘩啦啦,又是一陣搖骰子的聲音。
    “喬鶯,你怎么賭起來了。
    ”邱氏可慌。
    “你別管,我今天回去不會(huì)找你算賬的。
    ”喬鶯淡淡說道。
    “開。
    ”
    “我買小。
    ”喬鶯道。
    “是大。
    ”
    “拿來吧你。
    ”
    眼前的扳指被人搶走了。
    喬鶯又?jǐn)]下來一個(gè)鐲子,“我繼續(xù)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