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
    ”邱氏道:“我在牛頭鎮過了這么些年,下雨倒是也下,只是咱們這地界,可算是雨水少的地界了,我還從來都沒有看見過咱們這發生過水災呢。
    ”
    “不好說,這天氣真是邪門的很。
    ”廉梟轉身對喬鶯道:“喬鶯,你和小龍他們幾個只能老老實實待在屋里,雨停之前哪兒也不許去。
    ”
    喬鶯乖乖點頭,這時候,她哪兒敢出去。
    大雨嘩嘩嘩下個不停。
    一連幾個時辰過去了,就硬生生沒有雨停的跡象,反而小拳頭大的冰雹也噼里啪啦的打了下來。
    到了晚上,伙夫那邊用備用的干柴做了一頓晚飯。
    眾人吃飽喝足,就早早睡下了。
    這一夜,耳邊始終都是嘩嘩嘩的雨聲。
    喬鶯從睡夢里醒來的時候,屋子里仍然黑漆漆的。
    因為大雨的緣故,四個小兔崽子也睡在了身邊。
    她坐了起來,這時候廉梟已經站在窗前了。
    “廉梟,你怎么不睡?不是還沒天亮?”
    “已經過了辰時了。
    ”廉梟道。
    “什么?這么晚了,竟然還沒有天亮。
    ”喬鶯一骨碌爬起來,推開了一扇窗戶。
    一瞬間,冰冷的水汽沖刷過來。
    讓她砰的一下趕緊關上了。
    “下了一天一夜了?”
    廉梟點頭。
    隨著陰沉沉的天,喬鶯的心里也有點沉。
    雨一直下,下到了中午,又下到了晚上。
    天都黑了。
    雨中間只停了不到半個時辰,又唰唰唰下個不停。
    山上本來就冷,這下更冷了。
    喬鶯不得不多穿上幾件衣裳來應對。
    伙房那里煮了羊湯驅寒,吃的住的倒還是好的。
    只是這雨……
    又是一天一夜。
    第三天的早上,雨勢終于小了一些,至少冰雹是沒有了。
    山上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
    什么什么這里塌了那里塌了的,都需要處理。
    廉梟一件一件的處理完。
    突然想起來山下的秦城,“對了,忘了問你們,那跟咱們死磕的秦大校尉呢?”
    “秦城他們啊,已經撤兵了。
    ”六月花道。
    “什么時候撤的?”
    “昨天就撤了。
    ”
    “呵,這么說來,我們是不是還得感謝感謝這場雨了?”一旁大牛道。
    “我看不一定。
    ”許文遠皺著眉頭嘆氣,“恩公,你知不知道這場雨有多大,足足近三天,現在還在下,以我的經驗,牛頭鎮怕是麻煩了。
    ”
    聽聞許文遠這話,喬鶯走了過來,“我覺得許先生說得對,廉梟,我正想跟你說呢。
    既然秦城已經撤兵了,我想回牛頭鎮看看。
    ”
    “牛頭鎮還有曲婆婆他們,還有飯鋪和賭坊,還有蔡家等等,都不知道怎么樣了。
    ”
    廉梟聽罷點點頭,“喬鶯說得有道理,正好,我們這里缺的多,也下去置辦一些需要的東西。
    ”
    “這樣,我,喬鶯,和勁風我們幾個騎馬回去一趟。
    ”
    廉梟決定了。
    三人便穿著蓑衣下了山來。
    被雨水沖刷過的山路,更是泥濘濕滑。
    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像喬鶯,幸好是跟著廉梟和勁風,否則她自己怕是一個失足就要喪命了。
    下了山。
    喬鶯算是見識了。
    地上的路全部都是水,遠遠看去,跟小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