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耳朵都不由自主地豎了起來。
\"天地間突然出現九道血色光柱,組成一個巨大的囚籠。那些大能們的本命法寶剛祭出來,就被陣中伸出的鎖鏈生生絞碎!最可怕的是...\"他咽了口唾沫,\"白修士自始至終都只是站在陣眼處,連手指都沒動一下。\"
\"可不是!\"旁邊人附和道,\"那些化神大能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要么身死道消,要么乖乖交出魂血臣服。我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殺陣啊!\"
\"不是吧?這么厲害嗎?這豈不是比煉虛期修士還要厲害了?即使是煉虛期修士也做不到這樣吧?\"
“你在做什么夢呢?白修士的殺陣在這次之前就已經殺死了五位煉虛期大能。煉虛期的修士怎么能和那殺陣相提并論。他們妄想搶走那些合體期修士的寶物,卻沒有想到自己的命反而交代在了那里。”
“我看啊,那合體期的修士說不定都是被這座上古殺陣給殺死的。現在誰還敢打那靈隱宗的主意。”
酒樓角落里,一個戴著斗笠的老者嗤笑一聲:\"之前是誰散播謠,說白修士的殺陣失效了?這下可好,那么多個化神期用性命驗證了殺陣的威力。\"
\"最可怕的是,\"鄰桌的年輕修士打了個寒顫,\"活下來的那些大能,現在都成了白修士的麾下。這靈川大陸,怕是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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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靈隱宗內,也有不少人臉色不斷變換。
之前還和白螢比試過的姚延亮在靈隱宗的禁地之中,聽聞了這件事之后,臉色蒼白到了極點。
\"我竟然...我竟然...\"姚延亮突然狠狠扇了自己一個耳光,清脆的響聲在靜室中格外刺耳。
臉頰火辣辣的疼痛卻比不上心中的恐懼。
他現在才明白,當時白螢看他的眼神為何那般古怪——那不是畏懼,而是一種近乎憐憫的寬容。
\"她若認真起來...\"姚延亮低頭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這雙曾經引以為傲的、能開山裂石的手掌,在那個女子面前恐怕連一招都接不住。
這個認知讓他整個人渾身發抖。
與此同時,在靈藥峰的一處洞府內,丁巖正對著銅鏡發呆。
鏡中的男子雙眼布滿血絲,下巴上冒出青黑的胡茬,哪還有往日翩翩公子的模樣。
\"兩個世界的人...呵呵...\"
他突然苦笑出聲,聲音里滿是自嘲。想當初還是他帶著白螢來到的靈隱宗,那個時候師尊想要讓他和白螢結親,他還當著眾人的面,說白螢癡心妄想。
白螢當時只是靜靜站著,眼睛里全是冷意。現在想來,那冷意根本不是被自己拒絕的難堪,而是看不上自己的嘲諷。
丁巖猛地將銅鏡扣在桌上,鏡面碎裂的聲音在寂靜的洞府中格外刺耳。
他想起自己曾對對白螢惡相向:\"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我根本不可能娶你,請你打消了這個心思!\"
\"我算什么東西...\"他頹然坐在地上,雙手抱頭,\"在她眼里,恐怕連螻蟻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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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去向靈隱宗的人簡直絡繹不絕,想要和靈隱宗結交的人比之前還要多得多。
然而這次的靈隱宗卻不像之前一樣,敞開宗門接受其他宗門修士的祝賀,而是將大門禁閉。
眾修士們以為那是靈隱宗的人被之前那些人的態度給寒了心。
卻不知,此刻的白螢早已閉了關在休養。
白螢接連經過兩場大戰,早已虛弱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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