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陳念跟家里鬧到離家出走他們就沒趕上熱鬧。
這次可不能錯過了。
原本還可惜只能看到關閉的大門和空蕩蕩的院子。
沒想到只過了半小時,陳念出來了不說,紀蕓還拄著拐杖沖出來撲通一下跪在了陳念面前。
刺激!
太刺激了!
里面的紀家人在吃瓜,外面的他們也在吃瓜。
大家都有自己的瓜!
“坎?什么坎?我離開紀家就是單純的想離開,并沒有什么別的原因。”陳念搖頭,注意到紀蕓手里的酒,壓下原本還要嘲諷的話,轉而道:“紀蕓,但你之前有一句話說的很對,我確實不喜歡你。”
紀蕓抿唇,腿上戴著石膏,驟然做這么大的動作,實在是有些難受,咬著牙說:“我知道。我也很抱歉。這樣吧,姐姐。這杯酒,我敬你。喝下這杯酒后,我就離開紀家,再也不回來。也希望你可以回去和爸媽好好相處,他們是真的很關心你。畢竟,你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紀蕓將自己的態(tài)度放得很低。
字字句句仿佛都在為陳念著想,為紀家的和睦著想。
哪怕之前陳念跟何慧鬧得不可開交,大院里有關紀蕓的印象還是好的。
見陳念還在猶豫,紀蕓都豁出去了。
雙手舉著酒杯,就差沒有在陳念面前叩首。
要是做到這個地步,陳念還真有可能被說刻薄。
陳念接過紀蕓手里的酒杯,在紀蕓期待的目光下,將酒杯放在唇邊。
透明的酒液在陽光下看著一點問題都沒有。
但陳念多了解紀蕓?
眼看著陳念就要喝下那杯酒,紀蕓心跳猶如擂鼓,腦海中不斷冒出:喝下去!快喝下去!的念頭。
可讓紀蕓失望了。
陳念不僅沒有喝下去,還將酒杯握緊在手里:“我晚上還要訓練,酒就不喝了。再說,你的酒我也喝不下去,誰知道這酒里有沒有別的東西。”
這話看似是調侃,可陳念心里非常清楚。
就沖著紀蕓的反應,酒里一定下了東西。
至于是什么……
陳念不在意,反正不會是什么好東西。
光靠著一杯酒,沒有其他證據也拿捏不了紀蕓。
這么想著,陳念反手就把酒倒了,說:“行了,你都跪下了,我要是再小氣,豈不是讓人覺得我沒有容人之量?倒是你說什么跟紀家重歸于好……你忘記了?我今天回來,紀勇軍同志當時讓紀瀾通知我的時候,說的是要徹底說清楚我與紀家的事情。剛才紀勇軍同志也說,我們吃的是散伙飯。”
陳念微微一笑:“還是不要強人所難了,我覺得這樣對我們大家都好。你繼續(xù)當你的紀蕓,我做回我的陳念,大家都有各自美好的生活。”
說著,陳念繼續(xù)離開。
跪在地上的紀蕓渾身發(fā)抖。
不是怕。
而是氣。
她都已經跪下了,可陳念還是不喝那杯酒。
不僅如此,陳念那番話算是把她所有算計都掀翻了。
當紀蕓沒有看見那些躲在外面鬼鬼祟祟偷聽的人?
按照紀蕓的計劃,要么陳念喝酒,要么陳念就要低頭。
就算走出去了,到時候陳念還是要被說忘恩負義。
可現在,所有想法都被陳念給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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