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的紀瀾不顧紀蕓阻攔,率先下車。
“大哥!”紀蕓驚呼,然后反手緊握住朱立的胳膊:“立,大哥是不是覺得我拖他后腿了?”
紀蕓沒想到陳念居然這么厲害。
之前選拔的成績出來時,紀蕓還覺得說不定是有人看陳念是個女同志,比賽的時候放了水。
畢竟陳念比賽的時候,紀蕓可是一場都沒有看過。
朱立之前就跟陳念交過手,知道陳念的本事。
因此一點不擔心陳念會吃虧,還有心思安慰紀蕓:“不會。紀瀾的脾氣我們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那樣,覺得什么都是他的責任。”
紀蕓點點頭,也不知道信了沒信。
自從得知那個大人物不是自己所設想的人,紀家內部又因為陳念與陳道生的關系吵得不可開交后,紀蕓再次看清楚,自己想要過得更好,就只能靠自己。
紀家是指望不上的,但可以利用紀家做自己的跳板。
眼前最有把握的,就是朱立。
不過,紀蕓不會把自己的以后都交到朱立手里。
朱立和紀家一樣,都是跳板。
不同的是,紀家是長期使用的跳板,朱立可是長期使用,也可以是一次性的跳板。
這一切就要看朱立的價值了。
車外,紀瀾神色復雜的看著拿著槍的陳念,剛開口想問問有沒有需要幫助的。
車頭方向突然傳來尖叫聲。
陳念壓根沒在意出現在身邊的紀瀾,迅速沖到車頭位置。
一個身形魁梧的大漢掐著一個小孩的脖子,手里還拿著一把刀抵著小孩的心口:“埋伏我兄弟的人呢!滾出來!不然我攮死這個小娃娃!”
小孩嚇得連連尖叫,一旁小孩的母親聽到這話,更是嚇得兩眼一翻,竟然暈了過去。
陳念出現的瞬間,那個大漢注意到她腳邊跟著的狼,瞬間明白在草地里將他那些兄弟全都打暈過去的人就是陳念。
“你,把你腳邊的狼,還有天上飛的鳥都弄死,不然我弄死這小子!”大漢眼中滿是狠辣,抵住小孩心口的刀也往下了一點,鮮血瞬間在麻布衣服上蔓延開。
不少人都嚇得驚呼起來。
還有人知道這孩子身份,攙扶著暈倒過去的孩子母親,連忙對陳念說:“那是周團長的侄子。周團長的弟弟在南方那邊的軍區,前段時間犧牲了,母子是來投奔小叔子和婆婆的。”
攙扶著孩子母親的人陳念認識,還是王躍軍的媳婦。
知道陳念是有本事的,對面的人也著實兇殘,說這話的時候是湊近了陳念身邊小聲提醒。
陳念看著那個嚇得直哆嗦,眼淚不斷往外流的小孩,還有旁邊暈過去的女人,握緊手里的木倉,對著那個大漢道:“你和你的兄弟在這條路上埋伏,還開木倉傷人,知道你們這是什么性質嗎?”
大漢扯著嗓子兇狠道:“我管他娘的什么狗屁!老子打的就是部隊的人!你不動手,我可要動手了!”
大漢看得出來,就是這兩個畜牲幫著面前的女人,否則他們兄弟怎么會吃這么大的虧?
“有話好好說。我看你也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抓個孩子做威脅算什么?”陳念推測部隊來人的時間。
這里開木倉的聲音不小,臨近部隊的位置一般都會安排人進行巡邏,為得就是防止有膽大包天的人到這邊做小動作,竊取情報。
年輕人可能覺得好像有些小題大做。
事實上,針對間諜的工作從建國起就沒有停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