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帶著江萄上了火車。
虞建邦安排的兩個人都在不遠不近的距離。
如果有意外,他們出手的話,距離不會太遠。
但也不至于太近引起不必要的關(guān)注。
江萄換了一身新衣服,手里拿著一根果丹皮。
有些干枯的頭發(fā)被陳念辮成了兩股麻花辮,還用紅色繩子做點綴,看起來也有了這個十幾歲年紀應(yīng)有的靈動活潑。
上一次江萄被帶到長安這邊來,是被關(guān)在車后箱里。
就算是想要反抗,路上也沒人能夠救她。
這算是江萄第一次坐火車。
到了臥鋪后,陳念和江萄都是下鋪。
這是虞建邦特地叮囑了后勤準備的車票床位。
還是考慮到陳念要帶著江萄。
如果床位在上鋪,行動多少有些不方便。
江萄乖巧的點頭,學(xué)著陳念,將自己不大的行李背包放在了床靠里面的角落。
“你先吃這個餅干,是楊梅買了讓我給你的。秦教授他們也給你買了不少零嘴,只是他們怕你會怕生,就沒來打擾你,東西都放在了我這里。”
陳念從自己的背包里抽出一大包東西。
里面放著的全是各種零嘴和點心。
全都是楊梅他們準備的。
“江萄,你其實不必悲觀。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人都在關(guān)心你。一切朝好的去想。”
江萄要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她自從父母去世后,見到的全都是這個世界的惡意。
尤其是被擄到了長安這邊后,江萄遇到的惡意更甚。
這是時隔幾年,江萄再一次感受到自己被人關(guān)心的感覺。
她知道,自己這次去京城,肯定是京城那邊有人想要知道一些事情。
江萄是因為這幾年的遭遇,性格大變。
但,愛護祖國這樣的事情,早已在前面父母十幾年的教育里,深刻在江萄的骨子里。
她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謝謝你們。”江萄感動得說話帶著哭腔。
陳念最怕的就是有人在自己面前哭。
嚇得趕忙從口袋里翻出手帕遞給江萄:“你別哭啊!這是好事,你該笑笑才是。”
兩人說著話,門口有人走過來。
不等陳念去看是誰,對方卻先把陳念給認出來了。
“陳念?你怎么在這里?”紀瀾詫異的看著陳念。
陳念不是進入了特種大隊,這會兒應(yīng)該在京城訓(xùn)練才是!
陳念也沒想到,這都是長安的火車站了,怎么還能遇見紀瀾?
“恩。有些事情。”陳念往旁邊挪了挪,算是給紀瀾讓出他去上鋪的位置。
盡管不知道紀瀾是在上面的哪個床位。
只是都走到了他們這個車廂來了,只能是位置在這里。
否則,何必走進來?
紀瀾現(xiàn)在都要習(xí)慣陳念對紀家人冷淡的態(tài)度了。
上次大院里的事情發(fā)生的時候,紀瀾根本不在家。
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是幾天后。
紀瀾一直想要找陳念好好談一談。
但特種大隊那些人一直阻攔著。
人家的理由也非常合乎情理。
陳念在訓(xùn)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