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你跟他們說東西……什么東西?”陳念皺眉,她怎么沒聽說還要給什么東西?
聞狄和王躍軍不可能在這件事情上隱瞞她。
那么阮昌文為什么會這么說?
阮昌文挺著將軍肚,大腹便便的樣子怎么看都不像個管理軍隊的人。
坐在車上,瞥了眼陳念:“你不知道?”
“我知道的話,有必要問你?”陳念語氣不忿,將一個被迫過來,滿是不甘心的樣子演繹得入木三分。
“他們如果真的愿意跟我說這些,我還會出現在這里?”陳念重重的吐出一口氣,仿佛真的被氣狠了。
阮昌文所有所思的看著陳念:“你知道你剛才做了什么嗎?你現在再回去,人家都不見得會要你了。”
阮昌文畢竟是南越人,說中文的口音有點像一些南方說多了方的人講普通話。
陳念冷著臉,輕哼道:“他們不仁,我就不義。我本來就沒什么親緣,那邊也沒什么好讓我惦記的。原本想著自己好好過日子,攢幾個獎章,到時候就算年紀大了轉文職也能過的不錯。”
說到這里,陳念仿佛是被背刺傷透了心,垂下眼眸,說:“我也不是沒有付出犧牲。結果遇到事情,說犧牲我就犧牲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帶到這里來了。早知道,我扯下那身衣裳不要,我也不跟著他們過來。”
陳念傷心的還掉了眼淚:“我還以為我跟父母沒什么緣分,至少還有部隊愿意對我好。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阮昌文看著陳念這樣,心里是隱隱有些相信了。
畢竟,陳念讓那頭狼咬傷那些軍人,他可是看得明明白白。
那么多的血,那條胳膊怕是也要廢了。
阮昌文看了看蹲在陳念身邊的狼妹,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位置。
狼妹這會兒嘴巴被繩子綁住了。
不然阮昌文也不會讓陳念帶著狼妹上車。
他可是惜命得很。
“我一直都知道那些人都是道貌岸然的家伙。倒是你們國家的人對他們非常尊重,什么魚水情,可笑!”
“在你們那里當兵有什么好?不能拿一針一線?這還當兵干什么?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為得就是升官發財!”
阮昌文語氣激昂,對陳念說:“我知道你。你的狼也很不錯。如果你能讓你的師父也留下來,我和鷹國那邊肯定不會虧待你。”
似乎是怕陳念不相信,阮昌文還說:“我知道你肯定聽了不少鷹國不好的事情。但事情要從別的地方看,你要是幫了鷹國人,他們肯定會對你好。你在你們國家,吃也吃不好,但是在鷹國,牛奶牛肉想吃就吃。”
阮昌文語氣帶著誘惑:“你還能和你師父在鷹國定居,你們來往的都會是有錢人和權貴,那就是一步登天啊!”
陳念目光閃爍幾下,但很快還是定下神色,垂眸不屑道:“你當然會幫著他們說話。我現在只想見到我師父。我來了,總要見到人再說。還有,你別想轉移話題,剛才你說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阮昌文面對陳念的這個態度也不生氣。
他甚至樂得看見陳念這個態度。
要是陳念突然對自己親近起來,阮昌文還要懷疑陳念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之所以讓阮昌文對陳念不起疑,還是因為狼妹對著陸瀟霄那些人的態度。
咬了不止一個人,還撞倒了好幾個人。
那出血量是明明白白的。
更何況,狼妹可是一頭野狼!野狼還能作假嗎?
再通人性,也很難做到這一步吧。
阮昌文笑道:“不是什么難得的東西。正好你們要跟鷹國做交易,我也從中插手賺了一筆。”
至于具體是什么,阮昌文沒說。
看他那個樣子,陳念也能猜到,大概是跟南越戰爭有關的事情。
陳念扯了扯嘴角,沒有繼續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