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著道謝后,陳念語氣冷淡的對姚邦說:“會有醫生來照看你們,你們是留在這里,還是……”
姚邦眼神有些遲疑。
他可是看到了那個洋人對陳念的態度。
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可好端端的,一個洋人怎么會對一個華國人態度那么好?
而且他們現在還在南越的地界上。
姚邦看了眼昏迷的男人。
對方現在昏迷,肯定是需要醫生的。
可……那件事情太重要了,姚邦不敢擅自做主。
萬一出了紕漏……那可是人家用命換出來的消息。
“我……”姚邦遲疑著。
姚邦左右看看,比起不可靠的洋人和更不可靠的南越人。
姚邦現在根本沒得選。
“我能去你那里嗎?我現在信不過別人。”只是說后半句話的時候,姚邦的眼神躲閃著不敢和陳念對視。
陳念看出姚邦的顧慮,并沒有多想。
這就是史密斯想要的效果。
只不過,事情的走向并沒有如史密斯的心愿。
她輕笑一下,點頭道:“好,你跟我來。”
史密斯見姚邦到現在還想要跟著陳念離開,也沒生氣,只是看姚邦的時候眼神不太友善。
等人送到陳念住的屋子,還不等陳念做什么,陳道生竟然也來了。
不過,陳道生并不是一個人來的。
之前一直守在陳道生門前的那兩個鷹國士兵也在。
不僅如此,還用鐵鏈將陳道生的雙腳給拷住了。
看到這一幕,陳念猛地瞪向史密斯。
史密斯笑了笑,手卻已經摸到了腰間槍套的位置:“陳小姐,你肯定比我更了解你的老師有多厲害。如果不這么做的話,我們可就危險了。你放心,在屋子里的時候,我們是不會這樣對待陳先生的。”
陳念正要說話,陳道生在旁邊開口:“不用你好心。”
隨后,陳道生走到姚邦身邊,不由分說抓住姚邦的手腕,開始診脈。
又一不發的到了那個昏迷的人身邊診脈。
做完這一切,陳道生對史密斯說:“給我紙筆,我給他們開藥,都是中藥,我親自熬。這里的南越人,我信不過。”
史密斯這一路上跟陳道生接觸更多。
知道陳道生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
光是把陳道生從鷹國弄到南越來,史密斯就費了不少功夫。
這會兒只是要一點藥材,他當然不會不答應。
只是看到陳道生走到陳念身邊的時候,史密斯的眼神逐漸認真起來。
“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想管,也不想知道。以后你要怎么辦,與我無關。你以后也不要再叫我師父。”陳道生沉著臉,一副要將陳念逐出師門的模樣。
“當初我在百峰山遇見你,你正兒八經給我磕了頭。”陳道生抬手,從手腕上摘下一塊手表:“我一把年紀,那個頭我是還不了了。這塊手表給你,就當是斷了我們師徒關系。”
陳念紅著眼,猶豫著要不要接下的時候。
史密斯突然伸手,將陳道生的手表拿了過去:“不好意思,我想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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