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長輩不是犧牲在戰(zhàn)場,就是犧牲在敵后工作上。
柳大媽便擔起照顧弟妹的責任。
只是戰(zhàn)爭年代,人命最不值錢。
等到和平到來,柳家竟然就只剩下了柳大媽和聞狄母親姐妹倆。
丈夫家里的情況跟柳大媽相差不大,長輩都過世得七七八八,同輩兄弟也都是天南海北。
像柳大媽這樣的情況不少。
這也是為什么這個年代鄰里之間關(guān)系格外深厚密切的原因。
親人都少,大家可不得相互扶持,守望相助。
“你要是有空就來跟我說說話。”
面對柳大媽,陳念實在說不出拒絕的話。
點頭道:“恩。我會來的。”
……
兩人走出大院,手里還拿著不少柳大媽送的東西。
陳念舔了舔干澀的唇瓣,這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柳大媽那個笑容有多曖昧。
尤其是目光落到自己和聞狄身上的時候。
陳念是傻了才會一點都看不明白。
“那個……”
陳念還想跟聞狄說說清楚。
在她心里,聞狄是可以交托后背的戰(zhàn)友,也是她如師如長的人。
她怎么可能對聞狄有那樣的心思?
只是不等她說話,一輛吉普咔得一聲停在兩人面前。
萬源坐在駕駛座,隔壁搭在車窗上,朝著兩人揶揄的看了看,還挑了挑眉毛:“喲——”
但也沒讓萬源“喲”完,副駕駛的陸瀟霄就一只手扒拉著萬源的臉,將他摁到椅子上,著急的說:“紀蕓好像瘋了,還說了什么上頭那位什么時候去世的話,亂七八糟的。不過她說要見小念。”
陸瀟霄想到自己剛才聽到的話,就覺得后腦勺一陣發(fā)麻。
紀蕓絕對是瘋了。
正常人誰敢說,誰又會說那樣的話?
他們巴不得那輪紅太陽可以長長久久。
“小念,你要見嗎?”陸瀟霄問。
陳念一聽這話,心頭先是猛地咯噔了下。
是了。
既然她能重生,為什么別人不能?
紀蕓要見她。
陳念都能想到紀蕓要說什么話。
只是……
陳念心里瞬間閃過各種念頭,但都有一條非常明確。
那就是自己絕對不能暴露。
倒不是陳念不相信自己的國家,而是不相信人性。
“去吧。”與其讓紀蕓胡說八道,最后懷疑到自己身上。
不如去見一見紀蕓。
“只是,她怎么瘋了?”陳念問。
“誰知道呢。”萬源扒開陸瀟霄的手,說:“好像是今天早上起來就瘋了,突然瘋的。昨天還被審得把什么都說了,就連她從前算計你的事情都給交代了。結(jié)果今天就這樣了。”
“說不定是被嚇的。紀蕓沒什么膽子,被抓后沒怎么上審訊的技巧就吐得一干二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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