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要吵起來。
最開始在門口攔住中年男人的那個女孩推開人群走上前。
“陳念,我叫紀彩蘭,咱倆的關系是堂姐妹。”紀彩蘭看得出來,陳念對紀家人沒什么好感。
也不知道大伯在人家面前裝個什么長輩勁兒。
都跟親生父母斷了關系,還能給你一個沒見過面的大伯面子?
紀彩蘭這次來,也是無奈之舉。
不給那個闖禍的堂哥把事情解決了,家里就要動用所有人的錢去撈人。
那里面可還有自己和幾個妹妹的學費,以及她們姐妹跟娘一起攢下來的錢。
想到這里,紀彩蘭就恨不得給自己那個沒用的親爹幾耳光。
也不知道對方是什么時候找到藏錢的地方。
居然一直忍著沒說。
直到家里要用錢了,突然就把錢都拿出來上交。
打得她們姐妹和娘措手不及。
因為藏私房錢的事情,她們幾個還各種打罵。
要不是紀彩蘭提出了找京城的紀勇軍幫忙,她們的錢就一點都保不住了。
火車票什么的,都是大伯出錢。
這是家里都商量好的。
畢竟是撈大伯的兒子。
要是紀勇軍可以擺平,這些錢就能省下來了。
另外幾家也都是這個意思。
“所以呢?”陳念見來了個正常說話的,也不想繼續鬧下去。
能說清楚就說清楚一些,讓這些人自己離開。
紀彩蘭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陳念,眼底閃過一絲羨慕。
她想起了之前打聽到有關陳念的事情。
所有人。
紀彩蘭去打聽的所有人都對陳念贊不絕口。
說陳念立了大功。
說陳念是什么部隊唯一的女兵。
紀彩蘭不是沒見過文藝兵,他們公社就有人家的姑娘去當了文藝兵。
可現在見到陳念,紀彩蘭才知道,那不一樣的。
陳念這會兒就算是受了傷躺在病床上,所展現出來的氣場跟她見過的那個文藝兵姑娘是不一樣的。
都很颯爽,都透著軍人的勁兒。
但那個姑娘看著溫柔,一看就是個好相處的熱心腸。
陳念卻不一樣。
紀彩蘭能感覺到,陳念不會難相處,但這個人就像是一把利劍。
如今是在劍鞘里。
一旦有什么事情出鞘,就是另外一種狀態了。
“我們這次來,是有些事情想找三叔幫忙。可這會兒三叔找不到人,這才找到你。我知道你對紀家沒什么好印象,跟紀家人也沒感情……”紀彩蘭自然是有好口才的。
否則也不能在老家勸住那么多人來京城。
這會兒對上陳念的眼睛,紀彩蘭的好口才卻卡了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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