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談什么談!”鐘雪覺得自己兒子真的是被洛北傾迷惑得昏了頭,“庭川,她害得你的孩子沒了,你知不知道這會是你多大的損失!”
“賀少,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薇薇為你吃了這么大的苦頭,現(xiàn)在還在病床上躺著,你去找這個毒婦,這樣做未免太讓人寒心了!”喬母道。
喬薇薇順勢開始哭泣,嗚嗚嗚的聲音讓洛北傾心情煩躁。
她原本還神色冷淡,被人冤枉一次二次還有三次,這些人真的是聽不懂人話嗎?
“呵!”
洛北傾輕笑了聲,笑聲里都是嘲諷的味道。
“你、你笑什么?”鐘雪被洛北傾這個反應搞得心里發(fā)毛。
她一直知道這個兒媳不是省油的燈,因此從洛北傾進門開始就不喜歡她。
洛北傾看向喬薇薇,突然說了一句讓所有人震驚的話:“孩子是賀子瀚的,對嗎?”
“你、你說什么?”喬薇薇震驚得瞠目結(jié)舌,隨即激動道,“洛北傾,你胡說什么!”
“洛小姐,你就算惱羞成怒,也不該含血噴人!”喬父疾厲色。
鐘雪不可思議的看向喬薇薇。
雖然她不喜歡洛北傾這個兒媳,但是也很清楚洛北傾的性格,高傲乖張,一身反骨,卻不屑于污蔑人。
她搞人都是明著搞!
其他人都過于震驚或激動,只有顧硯辭注意到,賀庭川臉色那微微的詫異——那詫異不是詫異于喬薇薇那個流產(chǎn)的孩子的歸屬問題,而是詫異于洛北傾……怎么知道這件事?
看來,洛北傾說的就是真相。
顧硯辭看了眼身側(cè)的溫顏,嘴角微揚。
果然,他太太聰明,連好朋友都是聰明人!
洛北傾覺得站著腰酸,在旁邊的椅子坐下,打算和這些人好好‘談談’!
她開始不緊不慢的開口:
“喬薇薇,我查到你爬床懷孕的前一段時間和賀子瀚共同出入過酒局,你和賀子瀚酒后亂性,發(fā)現(xiàn)自己意外懷孕,干脆就設局賴上賀庭川。你大概是想一箭雙雕,利用這個孩子逼我讓位,同時又抓住了賀子瀚的把柄。”
喬薇薇的臉色已經(jīng)差到極點,恐怕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放在被子上的雙手已經(jīng)不自覺的揪著被子,雙眼里掩蓋不了驚恐,看洛北傾仿佛在看一個怪物。
洛北傾頓了頓,看向賀庭川:“賀子瀚一直在和你打擂臺,企圖占據(jù)更多的家族資源,而你!打算將計就計,讓喬薇薇生下賀子瀚的私生子,進一步敗壞賀子瀚的名聲,影響他后續(xù)的姻緣,鏟除他這個絆腳石。”
洛北傾重新看向喬薇薇:
“喬薇薇,你這次流產(chǎn),大概是被賀子瀚知道了你肚子里是他的種,賀子瀚是私生子出身,這些年一直努力塑造好形象,自然不會允許自己的第一個孩子是你生的私生子,因此,最穩(wěn)妥的方法就是威脅你把孩子流掉。你好不容易懷上賀家的骨肉,自然不愿意,卻又不得不這樣做。最終,你想到一個自認為絕佳的方法——將事情栽贓到我的身上,既處理掉孩子,又逼我和賀家補償你,讓你的利益最大化。”
病房里鴉雀無聲,死一般的寂靜。
洛北傾還非常貼心的詢問:“我說的哪里有問題嗎,喬薇薇?”
喬薇薇不停的搖頭,好半晌之后才能發(fā)出聲音來:“不是,不是!洛北傾你胡說八道!這些都是你的猜測!你是沒有任何證據(jù)的胡謅!你說是我陷害你,你拿出證據(jù)來,證明你沒有推我!”
“你特地找了一個監(jiān)控死角,真不容易。”溫顏冷漠的開口嘲諷。
她在出事的第一時間就安排了人去調(diào)監(jiān)控。
“喬薇薇,我沒有任何理由推你。”洛北傾將手放在小腹上,“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和賀家扯上除dna以外的任何關系,我巴不得賀家的眼睛就盯在你的肚子上。說實話,你現(xiàn)在流產(chǎn)帶給我的苦惱比你設計栽贓我,更大。”
洛北傾這話簡直就是在給喬薇薇的傷口上撒鹽。
“洛北傾,你竟然還炫耀!你太過分了!你欺人太甚!”喬薇薇大哭起來,“鐘阿姨,今天沒了的是您的孫子啊!醫(yī)生說是一個成型的男胎!洛北傾就想著死無對證,給您未出生的長孫潑臟水!”
“誰說死無對證?”溫顏突兀的話打斷喬薇薇的哭聲。
所有人都看向溫顏。
溫顏輕飄飄道:“我讓醫(yī)院留下了胚胎組織,和賀庭川和胚胎組織做一個親子鑒定不就好了?”
“你、你憑什么這樣做?”喬薇薇臉色大變,“你不是我的監(jiān)護人,你沒有權(quán)利處置我的孩子!”
“我同意的。”賀庭川開口道。
私立醫(yī)院的豪門秘辛多,接到溫顏的電話第一時間就通知了賀庭川。
就算沒有賀庭川的同意,醫(yī)院也不會隨意處置胚胎——怕被豪門算賬!
沒等喬薇薇說什么,鐘雪已經(jīng)道:“做!做親子鑒定!”
她倒要看看,結(jié)果到底是什么!
喬薇薇緊繃的神經(jīng)驟然一松,整個人像是垮了下去。
鐘雪眼神犀利的盯著喬薇薇,幾乎在這一瞬間,她已經(jīng)知道了真相。
喬家父母大受打擊,不敢置信。
“我可以走了么?”洛北傾問完,也不等其他人反應,站起來直接抬腿往外走。
溫顏緊隨其后,冷冷的看了病床上的喬薇薇,算是警告。
賀庭川追出去:“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洛北傾腳步微頓:“很早之前。”
“你既然知道,那為什么——”
“我知道,為什么不能離婚?”
這次換做賀庭川愣住。
顧硯辭趁著溫顏不注意,摟著人直接往外走。
“喂!”
“我們出去等。”
溫顏非常不滿,扭頭回望洛北傾,收到洛北傾一個安撫的眼神,這才算了,跟著顧硯辭出去。
“顧硯辭!你什么時候成賀庭川的幫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