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辦公室內死一般的寂靜。
可是,明明還能聽到南韻的哭聲和嘶喊。
這仿佛是一場滑稽的錯亂。
鐘教授不可思議的眼睛睜大。
不是說……不是說溫顏的母親在她小時候就死了嗎?但凡母親還在,這孩子哪里需要在繼母手下討生活?還被送去精神病院受苦?!
溫顏全身僵硬,目光直直的看著南韻,不敢相信南韻就這樣將她們的關系說了出來。
她怎么會……?
她怎么敢?
她就如此毫無顧忌?
心臟卻不受控制的傳來裂開般的刺痛,讓溫顏呼吸不過來。
在女人持續悲傷的嗚咽中,南知意開口道:“顏,媽咪舍不得我委屈,也沒想過委屈你。明明這件事有兩全的辦法,你為什么就不愿意接受呢?”
兩全的辦法?
溫顏有一瞬間的疑惑,轉而又想通了。
兩全的辦法無非就是鐘教授同時采用她們兩個人,反正兩個人成果相差無幾,兩個人都啟用,就證明兩個人都沒有抄襲,雷同純屬巧合。
她為什么不愿意?
她為什么要愿意呢?
她沒有義務愿意!
更何況,她從頭到尾就沒有表現出愿意或者不愿意,南知意還真是會給人扣錙銖必較的帽子!
南韻被南知意的話拉回神來,連連點頭,道:“知知,媽咪想你們都好,你們可以合作啊,你們是姐妹,從來不是有我沒她的!”
她說著話,想來拉溫顏。
顧硯辭上前一步,將溫顏牢牢的護在身后,眉目冷淡中帶著冷漠和意味不明的嘲弄,看得南韻仿佛被無形的打了一巴掌。
溫顏只覺得那鋪天蓋地的窒息感突然得到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