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上課鈴聲讓宋語蝶離開了教室。
一整堂課,氣氛都格外微妙。
等下課鈴一響,以往都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天的同學們都不約而同的迅速離開教室,姜醒趕著去找教授匯報工作,很快教室里只剩下了溫顏和南知意兩個人。
“你和姜醒一開始就給我挖坑!”南知意的語氣里幾乎是控訴。
溫顏平靜的將書裝進自己的帆布包里,提醒她:“南知意,是你自己說煙花是為你而放,沒人逼你。”
要怪就怪南知意的虛榮心。
南知意看著溫顏,眼里含著淚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溫顏剛背上包,又放下:“南知意,其實我很好奇,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你應該也不至于不學無術,靠自己也能將那些調研資料給分析出來。再不濟,找一個槍手,怎么都比我copy我的成果來得安全。”
溫顏原本對南知意是有幾分好感的,歐洲才女,可惜,這樣的濾鏡在認識之后碎得一塌糊涂。
南知意不說話,只是執拗的看著溫顏——即使只有兩個人在場,她也絕不承認自己抄襲剽竊。
“讓我想想,”溫顏道,“或者你是想一箭雙雕,剽竊我的,還能惡心我,敗壞我的名聲。”
南知意的瞳孔微微睜了睜。
這是震驚和心虛的表現。
“有必要嗎南知意?”
“當然有必要!”南知意激動的破聲道。
那聲音在空曠安靜的教室里顯得有些刺耳。
溫顏站在階梯教室的最下一層,南知意站在第三層,然而,南知意依然不能從物理上的高度感受到心靈的慰藉。
“溫顏,你根本不明白,我和你不一樣!”南知意很清楚,自己并不是多聰明的那一類人,她所有的成就、所有的光芒,都是她花費成倍的時間才得來的!
而溫顏,什么都輕輕松松!
兒時的成績,與生俱來的母愛,如今的好丈夫,這些溫顏輕松得到的,都是她要費勁力氣才能爭取的!
溫顏覺得這話有些耳熟。
似乎曾經溫慕之也說過類似的讓她不能理解的話?
自從溫慕之被溫永海送出國,她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這個人。
“知知——知意,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有人突然出現在教室門口。
南知意看到南韻,那雙眼里滿含不甘的淚水頓時決堤。
她飛奔向門口的南韻,傷心撲入南韻的懷里,委屈的哭訴道:“媽咪……媽咪……”
“哎呀,我的知意怎么了?受委屈了?”南韻心疼的問。
溫顏厭倦的瞇了瞇眼,十分后悔自己在下課的時候沒有立刻離開。
老師從小就教育放學路上不要逗留,這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