瑹溫顏開車是穩妥的類型,顧硯辭開著勞斯萊斯耐心地跟在她的紅色小跑車后面,一路跟到瓏御灣。
溫顏前腳下車,一轉頭就對上剛下車的顧硯辭的目光。
她瞪了人一眼,哼了一聲,轉身進了別墅。
顧硯辭也不生氣,默默地跟在后面,甚至在溫顏彎腰脫鞋的時候先一步給她拿了拖鞋。
溫顏接了男人的示好,穿了他給的脫鞋,但仍然不想搭理他,自己轉身上樓洗澡——在酒吧染了一身味,很不舒服。
顧硯辭落后幾步,脫了西裝外套丟在主臥的沙發上,理所當然的想去開浴室的門。這才發現,溫顏竟然鎖門了!
溫顏從前沒有洗澡反鎖門的習慣,兩個沒有坦白心意之前,他不會自討沒趣的打開她浴室門,坦白心意之后,她對他的進入浴室和進入她身體一樣,有一種默認的放縱。
可是現在,她竟然鎖門了!
“溫知知?”顧硯辭站在浴室外,有一種不上不下的郁悶感。
沒有人搭理他,只有嘩啦啦的水流聲。
浴室內,溫顏站在淋浴下,仿佛一個捉弄成功的小朋友,愉悅的勾了勾嘴角。
強制破門很簡單,但是顧硯辭選擇了乖乖配合他太太的小脾氣,去了隔壁浴室洗漱。
等回來的時候,溫顏已經窩進被子里,對著他的后腦勺仿佛都還寫著‘我還在生氣!’。
可是,如果她真的生氣,現在已經去洛北傾那里了。
顧硯辭找酒吧老板要了監控,監控里的畫面恰好對著溫顏,她坐在吧臺的高腳凳上,屢屢伸長脖子往人海里望,明顯是在等什么人——等他。
可惜,她什么人都沒有等來,精致的小臉上露出無法掩飾的失望。
顧硯辭一遍又一遍的看,心口一陣心疼,俯身愛憐的吻了吻身側睡著的女人的頭發。
“謝謝你,我的寶寶?!?
溫顏的睫毛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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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醒是在一身難以喻的酸疼中醒來,身體極其的疲倦,仿佛還有一些幻覺的觸感在身體和肌膚上揮之不去。
身側的溫度已經冷了很多,說明樓棄已經離開了一段時間,這個認知讓姜醒松了口氣。
她忍著疼,起身進浴室,這才看到鏡子里自己的皮膚上布滿了痕跡,看得人觸目驚心。
腦海里不受控制的出現昨晚的種種——樓棄充滿占有欲和滿足的眼神,樓棄灼熱而陌生的觸感,以及在她推他、喊疼的時候,他好脾氣的輕哄。
哄,但是不停。
非常符合她對渣男刻板印象!
再一低頭,姜醒看到浴室里竟然有全新的洗漱用品,整齊的放在樓棄的洗漱用品旁邊,是小姑娘喜歡的粉色。
很好,她不喜歡粉色。
……
樓棄和顧硯辭不同,樓棄在樓家的地位是自己靠手段廝殺來的,公司不是想不去就能不去,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等著他出錯。
他幾乎沒有休息,結束后等姜醒睡著就去了公司,提前處理完文件,開了必要的早會,立刻回家。
他想著姜醒是接近天明才睡下,怎么著都要中午才能醒來,沒想到到了家——床空了!
樓棄不死心的掀開被子,床上的確是空無一人,又去浴室找了一圈。
人呢?
這么大一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