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顏并沒有跟著顧硯辭一起回顧家老宅——始作俑者是他的母親,這次的事情無異于一巴掌扇在顧硯辭的臉上,溫顏不想讓他更加難堪。
溫顏從醫院回來,就在瓏御灣安靜地等待。
客廳的電視,漫無目的的放著廣告。
溫顏抱著雙膝窩在沙發里,大門傳來動靜,她聞聲看過去。
顧硯辭依然穿著昨天的那一身西裝,看起來風塵仆仆,俊美的眉宇帶著蕭瑟和難以掩飾的疲倦。
“這么快就回來了?”溫顏有些震驚,站起來,一邊說話一邊向他走過去。
男人的腳步更快,三步變兩步,大流行的沖到溫顏面前,沒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男人一把扣入懷中緊緊的抱著。
溫顏感覺他如狼犬一般將臉埋在她的頸窩,深深地吸氣,仿佛在汲取什么力量。
“你、你怎么了?”溫顏任由他抱著,問,“你是不是不高興?你媽媽為難你了嗎?”
“沒有。”
顧硯辭說。
“沒有什么?”溫顏問。
“沒有為難。”
“那就是不高興。”
顧硯辭聞,微微退開身,偏頭看溫顏,恰好看到溫顏正仰頭望著自己,漂亮的杏眸看的人心中一動。
顧硯辭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活了這么多年,除了已經過世的顧景舟,沒有人如此直白的在乎他高不高興。
這種在乎與下屬對他情緒的揣摩不同,而是一種單純的關心。
顧硯辭額頭抵著溫顏,仿佛哄騙又好像在撒嬌似的問:“我不高興,你打算如何?”
溫顏踮起腳尖,在男人的唇邊吻了一下。
“哄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