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所謂的國際獎項要么是需要花錢進,操作空間極強的,要么是鋼琴小提琴的藝術類比賽,要么是有劃水嫌疑的團體比賽。
這些暫且不提。
溫顏指著明珠發表的論文期刊:“老師,這些獎項的含金量暫且不論,她發表期刊全部不是核心期刊,并且都是在最近半年發表,研究方向都不同。您自己做學術,應該也知道這代表什么吧?”
人的經歷是有限的,極少數人能在半年內發表四篇論文,并且還是不同的研究方向,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要么是找槍手,要么是買期刊位置!
“并且,我很清楚的記得績點前十的同學里沒有明珠,她原本的真實績點不可能只比我低0.2分。”
被明著點出來,系主任的臉色變得難看,疾厲色道:“溫同學,這是學院的決定,我們是通知你,不是和你商量!”
若是直博名額給到排在她后面的第二名或者第三名也就罷了,大家都是實打實努力學習的,學院偏偏想給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鉆出來的明珠!
溫顏諷刺一笑:“老師,您這樣做就不怕我去教育局舉報您?我們法學生最擅長的就是拿起律條的武器捍衛自己的正當權益。”
她的表情和語氣都極認真,系主任覺得她真的做得出來這種事。
“真是反了天了!”系主任氣得拍案而起,“你是帝都本地人對吧?叫你的家長來!這件事我會直接和你的家長談!”
權衡利弊,威逼利誘,這種事情當然是和家長談更容易,而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意氣用事的學生!
溫顏紋絲不動,她才不請家長!
“現在的學生真是反了天!”系主任氣得一邊來回踱步,一邊翻出學生通訊錄,撥通一個電話。
“你好,我是溫顏同學的系主任,請你立刻來學校一趟,關于溫顏同學的事情,我需要和你談談!”
溫顏狐疑的看向他。
她和溫家人關系不好,入學時學校讓填家長的聯系方式,她根本沒有填,那系主任現在是打給誰了?
辦公室內安靜得落針可聞。
系主任時不時就教育一句溫顏‘不配合學院安排’,溫顏就當耳旁風。
二十分鐘后,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男人穿著淺藍色襯衫和黑色西裝褲,手工定制的皮鞋锃亮,領帶大概是被他半路給扯掉,此時襯衫領口微敞,露出修長的脖子和一點性感的鎖骨。
那張臉實在優越,身高腿長,寬肩窄腰,克己復禮的氣質中帶著與生俱來的壓迫性。氣息微亂,像是急匆匆的趕來。
溫顏震驚得下意識站起來。
顧硯辭?
不是,她的家長怎么是顧硯辭?
她什么時候填了顧硯辭的聯系方式了?
顧硯辭一眼看到坐在沙發上的溫顏,隨后看向辦公椅里的地中海中年男人,說:“我是溫顏的監護人。”
系主任沒想到來的是一個如此年輕的男人,愣了一下,很快恢復憤怒臉。
“你是溫顏同學的哥哥吧?溫顏同學不配合學院的工作安排,隨意質疑學院的公允性,還威脅老師,希望你們家長能好好教育她!”
這人在說什么東西?
顧硯辭將溫顏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確定她沒有完好無損,衣服沒有褶皺,頭發沒有亂,不像是和人打了受了欺負的模樣,暗自松了口氣。
他這才重新看向系主任,目光里帶著隱約的審視和居高臨下: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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