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做夢。”
沒有等季嫦說話,顧硯辭直接掛斷電話,把手機還給溫顏:“和她廢什么話。”
溫顏抿了抿唇。
她沒想過有一天要和季嫦針鋒相對。
顧硯辭見她這模樣,嗤笑了聲。
“你笑什么?”溫顏疑惑的抬頭。
“溫顏,人是會變的。”顧硯辭說,“況且,她從前對你好,可能不是真的好。你要為了虛妄的舊情而一退再退?”
虛妄的舊情?
溫顏仰頭望著他。
可是,她喜歡他多年,不就是因為從兒時到少女時代的舊情嗎?
如果那些是虛無,那她的這些年的又算什么呢?
顧硯辭的車停在溫顏公寓樓下。
溫顏說了謝謝,又說:“學校的事情我可以自己解決,不用麻煩你?!?
“你怎么解決?”顧硯辭嘲諷道。
“我可以!”
溫顏鐵了心拉開她和他的關系。
顧硯辭抽出一支煙,夾在指間,問:“離婚的事情,你給奶奶說了么?”
溫顏搖頭:“還沒來得及,學校的事情解決了我就去。我會好好和奶奶說的。”
“既然沒說,那我不希望有更多我們不合的謠傳到奶奶耳朵里,刺激到她?!?
溫顏聽懂了他的意思——既然沒說,那他依然是她的丈夫,這件事他就會繼續參與。
更何況,如果季嫦站在溫顏的對立面,顧硯辭卻缺席,那不用等第二天,一小時后整個圈子都會知道他和溫顏即將離婚,老太太怕是要被氣得住院。
“我們不合的謠不就是因為你才有的嗎?!睖仡伔藗€大大的白眼,不服氣的嘀咕。
“因為我?”
嘿,這人還不承認?
“因為你對溫慕之格外的優待??!主持圈內誰不知道你是捧著溫慕之的金主?咱們圈子里誰不知道溫慕之和你是青梅竹馬?”
顧硯辭好笑:“我和你不是青梅竹馬?”
“顧少,青梅竹馬是兩小無猜一起長大的好朋友,你我是么?”
顧硯辭從小就討厭她跟在他和顧景舟身后,覺得她是個煩人精。
顧硯辭垂下眸子,纖長的睫毛蓋住了眼底的情緒。
片刻后,他看了眼溫顏手腕上的紗布,問:“疼么?”
“什么?”溫顏不想告訴他實話,“不疼。”
這都多久的傷了,還問她疼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
燙傷的時候疼。
換藥的時候疼。
被水浸透刺激的時候疼。
可那又如何?都不能改變他傷了她的事實。
溫顏心軟,也記仇。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