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辭回到原本的包間。
樓棄第一時間察覺到兄弟的俊臉上隱約多了幾個手指印,吃驚地壓低聲音,問:“臉怎么了?”
顧硯辭沒想到臉上會留印子,也不覺得丟臉,面無表情的胡說八道:“被貓撓了。”
“貓兒姓溫?”樓棄不怕事大的笑起來。
顧硯辭橫他一眼。
樓棄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湊近顧硯辭,小聲八卦:“你對溫顏到底怎么個想法?就算是玩,玩三年,新鮮勁兒也該過了。”
包廂里的公子哥們抱著話筒狂吠,抱著酒瓶猛吹,抱著女伴親熱。
灰暗的燈光隱沒了顧硯辭的神色。
他心里一陣無端的煩躁,重新點燃雪茄。
原來是新鮮勁兒過了啊。
難怪迫不及待的要離婚。
樓棄討了個沒趣,對不遠處眼巴巴盼著的包間公主招手,那包廂公主眉開眼笑的小跑過來。
另一位身材極好的嫵媚美人趕緊在顧硯辭身邊坐下,用那波濤在顧硯辭有力的胳膊上蹭,聲音甜膩的撒嬌。
“顧總……”
顧硯辭側(cè)顏看向她,目光打量。
美人見狀,以為有戲,驚喜的抬手想往男人那里去——
“滾。”
顧硯辭的聲音極冷。
周遭一寒,氣壓低下去。
“顧總,我、我是干凈的……“”美人的手僵在半路,嚇得往旁邊躲卻是不甘心,微微俯身,露出誘人的溝,“是我不夠漂亮么?”
燈光照過來,顧硯辭已經(jīng)卸下紳士的偽裝,眼神冰涼得仿佛要把人就地凌遲。
美人不敢在說話,無措的看向樓棄,祈求樓棄幫她美幾句。
樓棄摟著身邊的姑娘,笑得風流而冷漠,指尖搖搖:“你,遠不如他家里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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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得怎么樣?顧硯辭沒有把你怎么樣吧?”洛北傾在卡座上等溫顏。
“沒。”溫顏搖頭。
她甚至還打了他一巴掌。
也不知道他會在以后什么時候報復回來。
洛北傾打開手機,給溫顏看一張照片:“顏顏,這只翡翠珠串是不是阿姨的?京都拍賣行下個月的拍品。”
照片上是一條帝王綠翡翠珠串,顏色純正,有價無市的稀罕物。
這帝王綠翡翠珠串是溫顏外婆留下的,為幾百年前皇室御賜的傳家之物,也是溫顏母親生前最喜歡的首飾。
當初溫永海以睹物思人的借口把溫顏母親的遺物都留下,如今東西卻出現(xiàn)在了拍賣行!
溫顏氣得胸膛起伏。
她看向二樓,目光堅毅。
她必須要有和溫家談判的籌碼!
“北傾,你先回家好嗎?我還要找顧硯辭一趟。”
洛北傾見她不想多說,也沒有多問:“那你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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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間門突然被推開。
膚白貌美氣質(zhì)絕好的長裙女人在門口站定,似乎在找人。
“溫顏?”
“她怎么又來了?”
眾人沒反應過來,溫顏已經(jīng)看到了沙發(fā)正中間的顧硯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