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她的生日嗎?
“南知意是今天生日?”溫顏問。
“不是。”南韻解釋道,“恰好她爹地這兩天在國內,下周就要回西班牙了,所以提前辦一個party。媽咪也想和你解釋一下前幾天的事情,我——”
“我沒空。”
溫顏掛了電話,又打電話詢問姜醒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姜醒嘲諷的笑了聲:“她哪里是生日宴?分明是公關宴!”
溫顏這才知道,院里雖然沒有對南知意的事情進行處理,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法學院研究生部多多少少就聽說了這件事,私底下穿得沸沸揚揚,讓南知意下不來臺。因此,南知意要辦這個party來和大家打好關系,請大家吃好喝好,還準備了伴手禮。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這個道理在哪里都行得通。
“顏顏,你怎么了?”洛北傾做完胎教,就看到溫顏站在窗邊發呆,“你老公讓我帶你出門。”
“啊?好!”
溫顏因為南韻那通電話而陰郁的心情又放晴,她很高興自己因為南韻而受到的影響越來越弱。
日落西山,夜幕即將降臨。
帝都一處有名的私人公館。
平日里衣香麗影車來車往的公館人煙寥寥,還沒有party的氛圍,但是從入口往內延伸的一路上的浪漫鮮花在絢爛的夕陽下美得讓人心跳加速。
“生日快樂,顧太太。”
顧硯辭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
他穿著一身銀灰色西裝,沒有打領帶,正式里帶著一點隨性,短發隨意往后抓了抓,露出飽滿的額頭,劍眉星目,十分養眼。
洛北傾不知道何時已經悄悄溜了。
溫顏擔心她一個孕婦會不會不安全,轉念一想,顧硯辭不至于考慮不到洛北傾的特殊情況。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道:“我以前以為你送我生日禮物,只是出于禮貌,因為景舟哥哥送了,你才順道送我一份。”
顧硯辭面無表情挑了一下眉:“順道?”
溫顏從他的臉上讀出了他的質問:你說什么鬼話?
溫顏掰著手指和他算賬:“11歲,你送給我的是一塊石頭。12歲,你送了一堆甜品。13歲,你和景舟哥哥帶我去潛水。14歲,你送了我一張賀卡。15歲,你送了一條鉆石項鏈。16歲,我在精神病院,我沒見過你,沒有禮物。17歲,你送了我一套高考習題卷。18歲……”
溫顏說道這里,戛然而止。
十八歲,是她醉酒之后和他一夜荒唐,鬧得滿城風雨,她臭名昭著。
顧硯辭震驚于她將他送的每一年生日禮物都記得這么清楚,心中不由得愉悅,同時又覺得他這位太太不識好歹。
“溫知知,那塊石頭是我從冰島帶回來的稀有礦石,價值七位數。甜品是我從英國連夜飛到港城買的你最喜歡的老字號甜品。那張賀卡背后是巴黎舞會的邀請函。鉆石項鏈是曾經歐洲皇室的定情之物——”
“好啊顧硯辭!”溫顏像是抓住他的把柄,“我當時才十五歲!”
顧硯辭并不否認自己的齷齪:“我當時已經成年了。”
在這之前,他從來沒有告訴過溫顏那條項鏈的意義。
他的道德底線不算高,但是也不至于教唆她早戀。
況且……溫顏當時指不定希望的人是誰。
溫顏想著他剛才說的話,仰著頭,杏眼笑得彎彎,眼里仿佛盛著星星:“顧硯辭,原來你那么早就喜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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