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辦公室陷入一片安靜。
顧硯辭端起桌面上才泡的碧螺春,抿了口,靜靜地看著賀庭川,等待他的回答。
客座的賀庭川死死的看著他,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似的。漸漸的,那眼神從焦急兇狠變成了偏執和彷徨,眼眶內多了一圈紅。
賀庭川睫毛微閃,飛快垂下眸,自嘲的笑了聲。過了幾秒,重新抬眼看向顧硯辭,聲音微顫的說:“我不敢。”
過了兩秒,他補充道:“不敢搶。”
如果能搶,在國內的時候豈不是更好的機會?
如果要搶,他應該把洛北傾給關起來,關到一個溫顏找不到的地方。以洛北傾對溫顏的看重程度,他只要略施手段就能讓洛北傾為了溫顏著想,而乖乖的待在他身邊,不向溫顏求助。
而代價就是:洛北傾會恨他。
痛恨他!
以她的剛烈,她會毫不猶豫的拿掉孩子,不留下和他相關的任何‘把柄’!
顧硯辭已經看出了賀庭川的選擇,并對此一點也不意外——因為他們是同一類人。
“賀庭川,我答應了我太太,在洛嶼健康之前,我會提供足夠的保鏢和醫療團隊。在這期間,洛北傾還會培養自己的親信。”
簡而之就是:我會給你老婆,不是,前妻,最大程度上的安全保障,如果你要搶人,就從我手里搶,各憑本事;如果你要干別的,我也不會管。
賀庭川看著顧硯辭半晌,端起桌面上的茶抿了口,有些嫌棄的端遠。
兩個男人什么都沒有明說,但是一切盡在不中。
過了兩秒,賀庭川笑了聲“顧硯辭,你當初就是這么把溫顏給忽悠回來的?”
顧硯辭搖頭,“我和我太太是青梅竹馬,相愛的關系。”
賀庭川:“……”草!
被對方說忽悠人,顧硯辭還不解氣,嘖嘖兩聲:“賀大少的確可憐,老婆不要你了,兒子還不跟你姓。”
賀庭川黑著臉,皮笑肉不笑,“比不上顧大少,兒子都沒有。”
顧硯辭咬牙:“……”
草,今天就該和這個人多說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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