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帝一聽女兒竟如此看待自己,便忙開了口:“你不必在此處哭哭啼啼,事情還沒有定論,誣陷貴妃,可是大罪。”
陸星晚:噫,我這父皇居然這么通情達理?
饒是辰貴妃,也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大楚帝。
“陛下。”芳貴人一見大楚帝如此,氣勢熄了大半,忙跪了下去,“陛下,若不是臣妾的婢女略懂得些醫(yī)術(shù),發(fā)現(xiàn)了藥渣中的川牛膝,那川牛膝是活血化瘀的藥,若長此以往用下去,臣妾腹中的胎兒豈不是不保?”
“哦?”辰貴妃卻是開口,“不如將你那婢女招來,我們當面對質(zhì)才好。”
芳貴人又要開口說什么,卻被辰貴妃又堵著:“那藥渣呢?妹妹可曾帶來?”
芳貴人卻是看向陛下:“臣妾那婢女正在御書房外候著,藥渣也由她拿著”。
于是大楚帝便讓孟全德將人喚進來。
“你既是懂得醫(yī)術(shù),便同我們講講如何辨別這川牛膝,讓我們也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日后也好保護自己才行。”
那婢女早就同芳貴人盤算好了,卻沒想到辰貴妃竟有此問。
當下便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口。
一時間,大家便都心知肚明了。
陸星晚卻是咋舌。
這就是話本里的宮斗?好歹把證據(jù)做全再來吧,這也......太低級了。
大楚帝與辰貴妃聽到此,卻都是憋了笑。
“芳貴人,既然你這宮女說不出口,你便來解釋解釋吧。”大楚帝心中惱怒芳貴人如此誣陷辰貴妃,只是晚晚還在,便沒有發(fā)怒。
芳貴人只伏在地上哭泣,說不出話來。
“孟全德,將芳貴人帶回去,一并送到......”
辰貴妃卻開口制止:“陛下,芳貴人如今懷有龍裔,不如就將她禁足在宮中便就罷了。”
大楚帝見辰貴妃不在意,便也準了。
芳貴人心中對辰貴妃的怨恨更多了些。
芳貴人退下后,大楚帝便急忙將陸星晚抱到懷里來,同她玩了玩。
“日后多將晚晚帶到朕這兒來,讓朕多親近親近才好。”
“方才也是要出門時她忽然哭鬧,這才將她帶了過來,怕是想見她父皇了。”
一時間,御書房內(nèi)也是其樂融融的。
三日后,月豐國使團到了。
這日,定國侯在御書房同大楚帝交談了許久,定國侯回府后,不久便帶了幾十名親衛(wèi),騎馬出城去了。
而這日上午,大楚帝也派出林太傅與御史大夫容大人于城門處迎接月豐國使團前來。
大楚國接到的通知,本是派出一名皇子與一名和親公主同行。
卻不料來的竟是月豐國太子。
替月豐國使團接風(fēng)的宮宴,自是安排在晚上的,為顯示天子仁厚,大楚帝下旨,凡是三品以上官員的官家女子,無論嫡庶,均可參加這次宮宴,所以自過了中午起,各家的夫人小姐便開始入宮,皇宮中倒是久違的熱鬧了起來。
辰貴妃早早的將裴楚彥叫到面前叮囑:“裴世子,今日宮宴上人多,且環(huán)境雜亂,又有月豐國的人在,還請世子務(wù)必照看好晚晚。”
裴楚彥拱了拱手:“娘娘放心,微臣必定寸步不離永安公主。”
陸星晚看了一眼裴楚彥。
到底是安國公家的小世子,就是有擔(dān)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