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楚帝都如此對待舒嬪,香云當下更是鼓足了勇氣。
“舒嬪娘娘給奴婢那香爐時,只說里面的香料是有毒的,若是奴婢敢將它放到辰貴妃的殿中,便算是證明了自己的忠心。”
香云說到此處停了聲音,青云宮院內頓時鴉雀無聲,倒是都被舒嬪這操作驚呆了。
能出聲的,自然只有陸星晚的心聲了。
這舒嬪瘋了嗎?頭一次見用這種方式來讓宮女證明自己的忠心的。
你倒不如直接讓她去死,還痛快點。
這香云也是個傻的,那舒嬪擺明了就是要利用你的,我個小孩都看得懂。此事若是成了,你替她除去了我娘親,此事若是敗了,她全然可以將事情推到你身上的。
父皇是從哪里搜羅來的這些不太正常的女人的,先是德妃,然后又是云貴人和芳貴人,現在又是舒嬪。
哎,父皇也是不容易,每天要與這些傻女人在一起。
說著便扭頭看向了大楚帝,眼神中竟是有些......似乎是憐憫的表情。
大楚帝心中更是無奈,自己堂堂一國之君,九五之尊,怎么就由得一個小丫頭在這兒可憐自己呢?這小丫頭竟還是自己的女兒。
香云見眾人無聲,生怕大楚帝再像剛才那般將自己拖下去打一頓,便忙繼續說道:“奴婢知道貴妃娘娘一向是最體恤下人的,自是不敢害她的。”
“只是奴婢以為有毒的是那香料,便將那香料倒了,又隨便換了些香料,卻沒想到那毒竟然在香爐上。”
香云說完忙磕著頭哭訴:“奴婢該死,奴婢不該進貴妃娘娘的內室,奴婢應當稟告娘娘才是。”
只是卻無人理會她。
片刻后,大楚帝出聲:“孟全德。”
孟全德朝向那捂著舒嬪嘴的小太監使了眼色,那小太監忙松開手,退到一邊。
舒嬪方才已然被嚇壞了,如今竟也不敢開口。
“如今讓你說話你倒是不肯說了?”大楚帝開口道,語氣雖是輕飄飄的,卻讓舒嬪感覺無法呼吸,終于是調整了自己一下,深呼一口氣。
只是她這口氣,卻又被大楚帝打斷了:“你若是準備撒謊,就不必說了,直接去慎刑司便是了。”
“臣妾不敢,”舒嬪深深的伏在地上,徹底斷了念想,“臣妾是想知道德妃的真實死因,這才三番五次的詢問那香云。”
“臣妾這次......這次是被身邊的丫鬟所騙,”說著她指向身后的玉秀,“是她跟我說,讓我以這種方式試試香云,以免香云是辰貴妃安插進來的人,臣妾信極了她,連那香料都是她準備的,是她同臣妾說,只是尋常的香料,不過是用來試探香云罷了。”
沉默了許久的辰貴妃終于開口:“所以舒嬪這是把本宮當成你試探宮女的工具了?”
“臣妾不敢,請娘娘恕罪。”舒嬪如今敗落下風,自是十分恭謹。
辰貴妃卻是不吃她這套的。
“你從前便不喜歡本宮,本宮也知道,你生有兩個女兒,位份卻比無所出的本宮還要低,自是存了不服之心的。”
“為了兩個公主,本宮處處忍讓你,可你卻變本加厲。”
“本宮初主理六宮事之時,你便處處駁本宮的面子,那時罰了你一次,卻不想你是個不知悔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