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誠不敢耽擱,也忙學(xué)著大師的樣子,雙手合十,對他躬身行禮:“想不到明澤大師竟會前來,朕當(dāng)真受寵若驚。”
沒想到下一刻,明澤大師開口,卻打破了他一切的想象:“陛下此次祭祀,實(shí)非明智之舉。”
聽了這話的黎誠,面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一絲不悅涌上了他的心頭,自然,也顯現(xiàn)了在了他的臉上。
但是對方畢竟是明澤大師,他自是不敢多的。
這明澤大師,自然是受裴楚彥的邀請前來的,裴楚彥本就是為自己準(zhǔn)備了一條后路。
他也考慮到,或許營救會不順利,但是有明澤大師這樣的大師來,想來一定是能引起百姓矚目的。
只要明澤大師開口點(diǎn)明樂黎誠的罪行,那么百姓也會信了他幾分。
雖然他知曉明澤大師先前應(yīng)該是做錯了什么事情,這才選擇了往北地去,但是于明澤大師而,能拯救這十六個孩子,也算是贖罪了。
而且明澤自然也感知到了,這想要用這十六個嬰孩生祭的人,便是在長秋宮中自己所見的那男子。
此事他倒是當(dāng)真要感謝永安公主,若不是永安公主出面制止,怕是自己如今已經(jīng)鑄成大錯。
從前他還認(rèn)為這男子不過是心中有自己的考量而已,但是如今看來,這男子分明是大奸大惡之徒。
嬰兒生祭,何等殘忍?
此時的商知看了看臺子上的明澤大師,又轉(zhuǎn)頭看向一旁正看向明澤大師的裴楚彥,忍不住挑眉。
想不到這個裴世子年紀(jì)輕輕的,竟還挺有成算的。
今日他本還在想,若是自己不出現(xiàn),他該如何救那些孩子呢?
原來他還有自己的后路。
又想到了晚晚方才語中對裴楚彥的關(guān)切。
商知在內(nèi)心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若說是能配得上晚晚,這裴楚彥也不是不成,只不過自己身為晚晚的師兄,還是要多多的替她把關(guān)才行。
此時在祭臺之上的明澤大師微微閉眼,繼續(xù)朗聲說道:“以嬰孩生祭,實(shí)在是有違天道人倫。”
明澤大師此話一出,祭臺下的眾位大臣議論紛紛,相互之間開始說著。
“什么?以嬰孩生祭?”
“這位便是大楚國那位赫赫有名的明澤大師嗎?”
“剛才他是什么意思?”
......
這其中有官員的竊竊私語,自然也有百姓的高聲大喝。
而明澤大師則是在這個時候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黎誠,口中對著他念念有詞,像是在為他消除業(yè)障一般。
“上天有好生之德,豈能見此等殘忍之祭祀。”
“況且國家之興旺,在于陛下的仁政,并不在于祭祀的形式。”
沒想到這明澤大師將會當(dāng)眾揭穿自己是以嬰孩生祭的事情,他心中氣惱,但是有礙于明澤大師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只能開口辯解。
“大師,朕此番祭祀是為了國家……”
可是他這話還沒說完,就被明澤大師打斷了:“陛下若真的愛民如子,那便該好生對待他們的孩子,這十六個孩子何其無辜,這十六個孩子的母親,何其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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