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馬球會上,段娘子曾來找我。”辰貴妃開口道。
見辰貴妃提起那日馬球會上的事,段云依心中卻是忐忑起來,難不成辰貴妃竟要因那日之事斥責(zé)自己不成?
下一刻辰貴妃卻是開口:“不瞞娘子說,我與管瑯時,是有些少時情誼在的,從前京中的人都知道,娘子只要一問便知。”
段云依更是震驚,她是聽旁人說辰貴妃是豁達(dá)之人,可是竟豁達(dá)到了這般地步?
“我不知管瑯時是如何同你說的,只是如今我們二人皆已成婚,請段娘子只管放心便是。我一向是個往前看的,既選了這條路,斷是不會回頭的。”辰貴妃說完此話,滿眼堅定地看向段云依。
倒讓段云依有片刻的動容:“娘娘......”
“我今日召你進(jìn)宮,主要是想同你說明此事,免得你們夫妻也好,我與你也好,因著這些捕風(fēng)捉影的事而生了嫌隙。”
見辰貴妃一派坦然,段云依方才站起身來:“從前是我小肚雞腸,曲解了娘娘,看來婆母說娘娘最是豁達(dá)之人,是沒錯的。”
二人相談甚歡,甚是投緣。
一旁的陸星晚倒是凌亂了。
原來娘親是這么直的人嗎?從前師父說我是個直腸子,我瞧著我還不如娘親呢!
瞧著段娘子倒是十分吃這一套,看來當(dāng)真是真誠最能打動人心啊!
“真誠最能打動人心。”辰貴妃倒是默默地將這句話記在了心里。
待段云依出宮時,卻見管瑯時仍在宮門處候著,段云依方才同辰貴妃相談甚歡,自是沾染了她的情緒,多了幾分豁達(dá)。
見到車中的管瑯時,只開口說了一句:“我瞧著辰貴妃娘娘,倒是比你心胸還要寬廣些。”
說完也不再語,只留下管瑯時獨自凌亂。
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段云依卻在說完這句話后,也暗自后悔了些,莫要驚到了自家夫君才好。
而段云依離開后不久,卻見錦心匆忙跑了進(jìn)來。
“娘娘,芳貴人小產(chǎn)了。”錦心說的著急,如今娘娘主理后宮,若是出了什么岔子,陛下問起來,總歸是不好的。
“芳貴人不是禁足在宮中?如何會小產(chǎn)?”辰貴妃卻是疑惑。
該不是她又作什么妖,要引起父皇的注意吧?
上次她不就是故意陷害娘親,想讓父皇責(zé)怪娘親,還好被聰明的娘親識破了。
“是誰來告知你的?”辰貴妃疑惑道。
“是奴婢送段娘子離開后,回來的路上碰到了云貴人,云貴人同她身旁的宮女說的......”
說到這里,錦心的語速忽然慢了下來:“這么一說......她們主仆兩個,倒像是故意說給奴婢聽的。”
辰貴妃正在猶豫間,卻見錦玉從外面進(jìn)來:“娘娘,文妃娘娘來了?”
“文妃?”倒是辰貴妃一時愣住了,文妃久居自己宮內(nèi),幾乎從不露面,掰著指頭數(shù)數(shù),自己與她見面的次數(shù)當(dāng)真是屈指可數(shù)的。
哇,就是話本里那個大歷國來的文妃,那個傾國傾城的異域公主,難不成比娘親還漂亮?
好像話本里大楚國動蕩不堪時,文妃便攜了四皇子回了大歷國去了,后來的結(jié)局也沒交代。
那榮王還起了色心,想要對文妃用強呢,卻被那四皇子刺了一刀,刺中了胸口處,還沒等治好呢,就被二哥哥給干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