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皇子這邊,得知二皇子要順利歸來,面色卻是陰沉的像是要滴出墨來。
“信天不是說會(huì)趁機(jī)砍掉太子的這條臂膀嗎?”三皇子看向一旁的正中,怒罵道,“他就這點(diǎn)本事嗎?”
正中忙上前安撫:“殿下息怒,奴才打聽過了,是那裴楚彥壞了殿下的好事,他替二皇子擋了這刀,才讓二皇子躲過了這一劫。”
“殿下放心,沒有這次還有下次,橫豎二皇子是在我們身邊的,機(jī)會(huì)還不是有的是,如今沒有暴露,便是最好的。”
三皇子聞卻更是不爽:“暴露也是暴露他,與我何......”
卻將沒說出口的“干”字收了回去,自己如今除了信天別無依仗,只有依靠他才能快速的登上皇位,想到從前他辦的事都不錯(cuò),語氣便和緩了些:“罷了,不過是太子身邊的一條狗罷了!”
正中知道三皇子這些日子心情并不好,先是德妃去世,將拉攏趙塞淵的一條線斬?cái)嗔恕6鹊饺钕侣?lián)系上那趙塞淵時(shí),趙塞淵卻忽然翻了臉,直這后宮之中沒有好人,不肯再與三皇子聯(lián)系。
而定國侯也忽然警惕了起來,三皇子試圖想要在他身邊安插一個(gè)小兵小將都是不行,派去的人全數(shù)被安排在了邊緣,接觸不到一點(diǎn)機(jī)密事件。
如此失利,三皇子本想靠著外出巡查拉攏一批朝臣,崔丞相人雖是沒了,但是卻給三皇子留下來許多銀錢,三皇子一向堅(jiān)信,銀錢是可以買來忠臣的。
卻沒想到,因著德妃過世,自己又失了這份差事。
眼看著太子一步步的接近權(quán)力中心,開始處理越來越多的國事,他卻只能望洋興嘆。
這些時(shí)日他一直被父皇與太子冷落,心中逐漸的升起了一種無力感,當(dāng)下便吩咐正中:“你去聯(lián)系信天,我要見他。”
正中忙得了吩咐去了。
三皇子仍是在那假山之中見到了信天,心中不由得有些不滿:“你為何要如此遮掩?”
信天知道這些時(shí)日三皇子事事不順,已經(jīng)是對(duì)自己的能力起了疑心,自然語氣也不如往常那般沖:“三皇子放心,一切盡在我掌控之中。”
“你如今只管做好你的逍遙王爺便是,更重要的一點(diǎn),你要孝順。”
“要孝順皇帝,要孝順太后,三皇子倒是應(yīng)該多往太后哪里走走。”
三皇子知道因?yàn)槟稿木壒剩笠幌蚴遣幌矚g自己的,一提到太后,說出的話也難聽了些:“太后那個(gè)老妖婆一向不喜歡我,我又何必自討苦吃。”
又覺得自己這樣說不好,忙遮掩起來:“本宮是說......”
信天似是早已知道三皇子的態(tài)度一般,并不在意此事,直接打斷了他:“大楚帝最是孝順之人,從前太子便是日日都往榮樂宮去的,如今他政事繁忙顧不上,三皇子倒不如趁此機(jī)會(huì)多去幾趟,從前太后不過是因?yàn)榈洛圆爬渎淠悖首涌倸w是太后的親孫子,若是誠心些,又何愁打動(dòng)不了她呢?”
三皇子聞只是沉默。
“此事如何做,三皇子自己掂量。”信天卻是沒有功夫同他耗的,“太后壽宴的壽禮我已替你準(zhǔn)備好了,過兩日便會(huì)送到你宮中。”
說罷便轉(zhuǎn)身離去,若不是無人可選,他當(dāng)真不想選這樣一個(gè)拿不起放不下的草包。
第二日,是二皇子與裴楚彥定好的歸期,接近京城時(shí),早就有二皇子身旁的快馬回來稟報(bào),太子也早早的出了宮,帶人去城門外等著他們兄弟二人。
遙遙的一陣清脆的馬蹄聲傳來,太子凝目望去,見瑾煜與楚彥二人正策馬而來,太子便輕輕地甩這馬鞭,緩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