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他不過是個寒門子弟,但卻是滿腹經(jīng)綸,溫文爾雅的?!闭f起那人的時候,容文妙的眼睛里甚至都在放光。
想到他那一襲洗的發(fā)白的青衫,和從未失了從容的身姿。
好在這永昌書院的人大都是不看身份地位的,所以素日里他也是經(jīng)常與人探討天文地理,詩詞歌賦,的確是有著過人的才華的。
也正是他這種不卑不亢,吸引了容文妙的注意力。
何羽瑤卻是不解:“這永昌書院,倒是很少有寒門書生,怎么他......”
容文妙搖搖頭:“我也曾私下問過他,他對此事只是閉口不,不過聽旁人說過,這沈平是太子殿下親自送到永昌書院的?!?
“原來他叫沈平??!”韓惜月笑道。
這沈平,正是先前大楚帝在臺津縣碰到的那個書生沈平。
何羽瑤也不忘打趣:“既然太子殿下知道這人的身份,屆時還要勞煩韓姐姐為容妹妹打聽打聽呢!”
說到這里何羽瑤忽然長嘆一口氣:“日后韓姐姐進(jìn)了宮,我們再想見姐姐,怕就難得了?!?
說完這話她面帶遺憾的看向了容文妙,二人對視一眼。
容文妙本就是個機(jī)靈的,如今不為情所困了,自然也是活絡(luò)了許多:“聽說羽瑤現(xiàn)在跟著管家嬤嬤在學(xué)管家呢!”
“今日羽瑤倒是大方的,竟拿出了安國公府的令牌,看來你如今在國公府也是有話語權(quán)的了?!?
何羽瑤十分欣慰的點(diǎn)點(diǎn)頭:“在安國公府,倒是比從前在何府更自在了?!?
“再也沒有人暗地里使絆子,也不會克扣我的份例,只是如今這偌大的安國公府就閑置著,表弟也不怎么回來住,我倒是......”
“姐姐若是覺得寂寞,只管喊我去!”容文妙笑著拉起何羽瑤的手,“好在不用遭從前那樣的罪了?!?
說著話的時候,容文妙十分謹(jǐn)慎的看向何羽瑤。
生怕她心中對自己的父親,或是對何家還有什么念想,自己的話傷到了她。
何羽瑤卻搖搖頭:“其實(shí)如今我是很忙的,妹妹也不必?fù)?dān)心我,聽說永昌書院的課業(yè)是很多的,所以你也不可丟了容大人的面子?!?
說完這話又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韓惜月:“我們也都為了自己的將來努力著?!?
此時的青云宮中,宋青妍已經(jīng)開始步入了收拾行囊的最后時刻了。
的確大家都沒有很多東西,宋青妍不過是又準(zhǔn)備了兩個小箱子而已,她雖是騎馬前行,卻也不想讓晚晚她們的馬車為行囊所累。
“陛下晚上該來了?!彼吻噱炝松鞈醒?,再次躺了回去。
也是,明天娘親就要出發(fā)了,父皇該是要來看看娘親的。
只不過這次倒是并沒有遂了這母女二人的心意,剛過了申時,孟全德便一路往青云宮來了。
與剛從青云宮離開的二皇子擦肩而過。
“給二皇子殿下請安,”孟全德一向是最知分寸的,“殿下這是從青云宮而來?”
“明日辰娘娘就要出發(fā)了,來瞧瞧她?!倍首狱c(diǎn)點(diǎn)頭,對孟全德也是客氣的,“孟公公這是?”
孟全德忙笑著問道:“不知娘娘是否傳膳了?”
“未曾?!?
二皇子的話倒是讓孟全德松了一口氣,自己一路小跑,就是怕娘娘已經(jīng)傳膳了:“陛下忙晚了,所以耽誤了些時間,正要請辰娘娘去龍晟宮用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