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認(rèn)為一向是謹(jǐn)慎之人,可是唯獨(dú)在這后宅之事上,卻永遠(yuǎn)處理不好。
自己這個夫人,是個拿不上臺面的,大事上也是拎不清。
更是常常同他起沖突,所以時間久了,他便有些厭惡了她,自然是極少去她的院子里。
這樣相比較而,自然他是去妾室的院子里比較多。
不過他自認(rèn)為,對自己的這位夫人也倒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
雖然她常常苛待妾室,但是家中的掌家權(quán)仍是在她的手中,對她生育的一雙子女,他也是十分的重視關(guān)懷。
獨(dú)獨(dú)是同她沒有感情而已。
“臣有罪。”說到這里,蔣大人就跪了下去。
大楚帝見他如此模樣,知道自己今日是問不出來什么話了。
便輕嘆了一口氣,干脆也不再遮掩,便直了。
“今日從蔣夫人身上,搜出來的這瓷瓶中,裝的是催情之物,你這夫人,是想在宮宴上設(shè)計陷害皇貴妃娘娘的。”
“什么!?”蔣大人沒想到,自己這位夫人竟是如此的膽大包天,他一時驚訝極了,猛的抬起頭和面前的陛下對視上了,竟是忘了先前的禮節(jié)。
“陛下,此事可當(dāng)真?”他竟然敢設(shè)計陷害皇貴妃娘娘?
這皇貴妃娘娘,且不說在后宮之中是多么崇高的地位,就算說她自己,對大楚國的貢獻(xiàn)也是天下人認(rèn)可的。
怎敢做這樣的事情?
可是大楚帝卻并沒有回他的話,只目光定定的望向他。
看著陛下這樣子,蔣大人便知道,此事并不會有假。
他心中涌上一陣絕望,自己這仕途,怕是要被自家的夫人給毀了。
不僅如此,怕是整個蔣家,都要因?yàn)樗@今日所做的事情而覆滅了。
想到這里,他深深的伏在地上,低頭說著話:“陛下,臣愿意承擔(dān)此事。”
“夫人所做的事情,便是我蔣家的事情。”
大楚帝本就是想看他的態(tài)度,瞧著他現(xiàn)在這副頗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樱闹芯谷皇怯行└吲d的。
所以心情倒也沒有那般的差,只是對著面前的蔣大人揮了揮手:“你倒也不必如此緊張。”
“此事終究是發(fā)現(xiàn)的及時,沒有造成什么其他的后果。”
“你倒是該去感謝永安公主的,若不是永安公主,此時你家這夫人怕是已經(jīng)……”
已經(jīng)死了。
大楚帝這話終究是沒有說出口,但是想來蔣大人一定也是能聽明白的。
“多謝陛下,多謝公主。”蔣大人聽大概聽懂了陛下的意思,這意思是,不會波及到蔣家,所以顧不得其他,只忙著磕頭道謝。
“臣定會前往青云宮拜見。”
想到這里他又覺得有些不妥:“臣定會讓小女前往青云宮拜見。”
如今此事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他自然是不敢再提到自家夫人的名字,如何處置她,終究還是要陛下做決定的。
但是,難逃一死了。
陛下不處置,是給自己,給蔣家留著面子,但是自己卻是要懂事的。
“那倒也不必了。”大楚帝方才自然也是聽到了晚晚所說,這蔣云是親近星回的。
他雖然是希望晚晚和星回兩個孩子能夠和睦相處,可也知道,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況且晚晚在原來的話本中,是被德妃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