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待太子離開之后,大楚帝才想起如今正跪在地上的沈平,吩咐他站了起來。
“此事你既是被人誤導,朕也不怪你。”
“但有一點,這狀告容大人一事,你本就是御史,并沒有做到明察秋毫之責,是該罰的。”
而沈平似乎早就已經看透了這一點,他對著面前的大楚帝拱了拱手:“陛下,罪臣認罰。”
他鼓足勇氣來了御書房,做好的準備不僅僅是受責罰。
哪怕是貶官,哪怕是砍頭,他也認了。
他只求光明磊落。
“既如此,下旨。”
孟全德再次上前。
今日事情這樣的多,好像最忙的竟然是父皇身邊的孟公公。
匆匆忙忙的一趟又一趟,幸虧他身邊陪同的人多,要不然,怕是整個人都要忙的團團轉了。
此時的大楚帝已經提起筆來,開始在自己的桌案上寫著什么,一筆落下之后,一道圣旨如春風般吹到了京城之中。
自是孟全德親自到容府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念容卿往日之貢獻,今特赦其出獄,并官復原職。容府家眷,亦解禁足之令,恢復自由之身。同時朕亦念容府家眷貞烈可嘉,特封誥命,并賜金銀珠寶。另,容家小姐才情出眾,品德兼優,特封為榮安郡主,以資榮寵,欽賜。望榮家上下,感念皇恩,繼續為國效力,不負朕之厚望。”
孟全德的話音一落,容府上下一片歡騰,而容文洲也在這個時候快速起身上前,將那圣旨接了過來,自然也是往孟全德手中塞了一個大大的包裹。
這包裹中是什么,就不必說了。
他們容家雖然是世代清明,卻也不是那等子沒眼色的人。
而此時的容夫人在容文妙的攙扶下站起身來,雙手顫抖的看向面前的孟全德,眼中既有對過往苦難的釋然,也有對未來的憧憬。
孟全德也知道,這段時間容家遭受的事情,也忙上前一步對著容夫人行了禮:“夫人放心,容大人那邊,已經有人去請,相信片刻之后便可回來了。”
他是見過獄中的容大人的。
雖然陛下盡可能的給容大人提供好的吃食,但是那里畢竟是大獄,容大人本就瘦削,如今瞧著更是滄桑了。
怕是容夫人要心疼了。
“多謝孟公公,多謝陛下。”容夫人眼眶閃爍,這段時日的擔憂與煎熬,終于在這一刻化作了無的感謝。
因為知曉今日宮中事多,孟全德也不多留,宣旨之后,便匆匆忙忙的回了宮。
而此時的容夫人握著容文妙的手:“這是你父親用忠誠,為我們容家換來的榮耀,也算是我們容家的新開始。”
消息不脛而走,迅速地在京城內傳播了開來,百姓們議論紛紛不說,就連容府的門前,也是久違的喧囂。
這段時間容府被陛下身邊的御林軍圍了起來,諸位官家自是也不敢再同容家往來,生怕受了什么波及。
可如今,既然是這樣大的恩典,那就說明陛下對容家人是重視的,最起碼對容大人仍是重視的。
自然是不敢再怠慢了。
人家都是十分看得透之人,也知曉這世人一向也是拜高踩低的,從前容家受了磨難,他們自是不愿意同容家去“共享”這苦難。
但是如今容家水漲船高,他們自也是愿意來分一杯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