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不知這母女二人意欲何為,但因著從前與管文茵有些交集,所以陸星晚倒也快步往前廳的方向走去。
如今她已然不在意大哥哥是否發現自己了。
橫豎都已然回來了。
大哥哥既是天子,發現自己的蹤跡,自是不在話下。
如今外祖父外祖母病重,自己留在定國公府,也是情理之中。
陸星晚甚至覺得,或許大哥哥早已發現娘親留在了定國公府。
只是未曾戳破她罷了。
陸星晚抵達前廳時,段云依正與宋青妍坐在一處。
二人似是在低聲交談著什么。
而管文茵也將她手中的檀木錦盒捧到宋青妍的面前,似也在低聲耳語著什么。
陸星晚看到這一幕,大抵猜到了這母女二人是為何事而來。
她便深吸一口氣,將自己心底泛起的酸澀壓下去。
再抬頭時,面上已是明媚的笑容。
“侯夫人好,文茵妹妹好。”
她說話的語氣中,甚至有幾分的歡快。
如今的管瑯時已承襲廣秦侯爵位,這段云依自然而然便成了侯夫人。
只是聽說,這些年管瑯時倒愈發的“不食人間煙火”。
聽說如今管瑯時已不在御史臺任職。
如今在國子監之中,擔任要職。
這些年自進入國子監,他便一門心思的撲在了書籍編纂上。
更是甚少回到廣勤侯府。
這廣勤侯府便由段云依一人撐了起來。
管瑯時不在家中,段云依倒也樂得自在。
好在這些年夫君雖是對家中事務并不上心,卻也并未納妾。
所以如今廣勤侯府上下,倒只余她一個女眷。
倒也不必過于操勞。
閑暇之余,段云依便也重操舊業,甚至在上京城中開設了醫館。
而管文茵,則早已被段云依送到云州娘家,由母親一力培養。
管文茵在行醫方面倒也頗有天賦,所以不過三五年,已學到了不少。
如今也算是云州的大家了。
陸星晚的語間,仿佛當真只是對許久未見的故人的欣喜。
宋青妍欲瞞著晚晚回京的消息,自是沒有將晚晚在府中的事情告知段云依母女二人。
長公主突然出聲,倒將她們母女二人驚了一下。
她們霍然起身,忙走到陸星晚面前行禮。
“給長公主殿下......”
陸星晚自是已眼疾手快的上前將人攙扶了起來。
“侯夫人不必客氣。“”
“長公主殿下怎么回來了?”
段云依被陸星晚攙扶起身,倒也并沒有拒絕。
只是上下打量著她,眼底也滿是關切。
“在各處待的久了,總還是京城中有幾分家的味道。”
陸星晚的目光順勢落在了管文茵手中的匣子上。
“文茵妹妹拿的這是?”
想到方才太后娘娘對自己的叮囑,段云依便連忙搖頭。
“不過是些藥材,先前太后娘娘曾說有用,我便取來了。”
秦顏曦從娘親那緊張的眼神中,自是已然明了。
“娘親不必瞞我。”
“我既已知曉了外祖父外祖母身子抱恙,便合該出一份力才是。”
“娘親準備瞞到我什么時候?”
“侯夫人此次前來,可是有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