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如此,可這永昌書院我也走過了,并無任何異常。”
“那永昌書院如今可還正常授學?”
“那是自然。”
“永昌書院乃大楚第一書院,雖是與容澤同席的學子個個出身顯貴,可此事的確與永昌書院并無關系。”
“只不過書院做主,將他們讀書的那間講堂上了鎖。”
說到這里,裴楚彥似乎是帶了幾分希冀:“殿下,此事絕非尋常病癥,怕是其中......”
裴楚彥張了張嘴,可終究還是未曾說下去。
陸星晚卻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她只站起身來笑著搖頭:“你不必擔心,我隨你走一趟。”
“既是無病可醫,瓊華姐姐去了也是徒勞。”
在陸星晚的眼中,這點小事自是不必瓊華姐姐出面。
想來定是那間講堂中有什么妖孽作祟罷了。
見裴楚彥面上滿是不解,陸星晚反倒有幾分不滿:“裴楚彥,你莫要小瞧了我。”
“我在山上,也是學了些東西的。”
裴楚彥回過神來,連忙致歉:“公主殿下放心,臣不敢。”
“我看你膽大的很。”話音方落,陸星晚已全身而起,足尖輕點窗臺,整個人便直接躍上屋檐。
裴楚彥匆忙追出來時,卻發現晚晚早已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
他便忙提氣,躍上屋脊,快步追上晚晚的步伐。
同晚晚在一處,倒是省心許多。
不必備馬,也不必備車。
直接跨越疾馳,并肩而行。
倒是更合他的心意。
陸星晚的這動作,讓裴楚彥胸腔中涌起久違的暢快。
他倒是未曾覺得,只是因著自己欣賞陸星晚,所以才覺得她所做之事,處處順眼。
此事若換作是旁人,他或許又會覺得對方有幾分的逾矩。
裴楚彥回到定國公府時,已是暮色降臨。
如今他們出門時,更是夜色彌漫。
陸星晚便在永昌書院的牌坊之上停住,俯瞰著這座大楚國最負盛名的書院。
這永昌書院,她自是從未涉足過。
而永昌書院便在這夜色之中,在她面前鋪展開來。
此時她站在這牌坊之上,穿過這牌坊,便是一條寬闊的青石大道。
這條青石大道的兩側,整整齊齊地排列著郁郁蔥蔥的樹木。
雖是陸星晚瞧不真切是何品種,但這樹木卻倒像極了是護衛一般。
筆挺。
不得不說,這牌坊的確是極高的。
站在這牌坊之上,陸星晚甚至能瞧見后面的樓宇錯落有致,那藏書閣,更是高聳入云。
這永昌書院的建設,的確是費了幾番心思。
陸星晚的目光瞧向那蜿蜒的回廊,只見一座座講堂齋舍緊密相連,想來那便是他們的目的地。
望著遠處那波光粼粼的泮池,那水面上魚兒躍出激起的漣漪,倒讓陸星晚的心也跟著蕩漾了起來。
這便是大楚國莘莘學子夢想的書院。
可此時此刻,她卻是無心欣賞這美景的。
察覺到自己身側仍無人前來,陸星晚蹙眉往自己的來時路望去。
卻見裴楚彥正運轉輕功,往自己的方向而來。
自己倒是想將他甩掉。
可是方才站在這牌坊上的那一瞬間,她忽然意識到,這偌大的永昌書院,自己該如何尋到容澤他們所在的講堂?
也只有等裴楚彥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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