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真相大白后,程沖一時間被口誅筆伐。
可隨著此案蓋棺定論,莫名冒出來一股不同的說法來,直指云茯苓才是此案的引子,亦該為那些枉死者賠罪。
然而這世間卻不缺眼明心亮之人。
這股論看似是指向云茯苓,實則卻是意在蕭璟翊。
參透了這一層,那么這股風(fēng)向來自何方,意欲何為,便顯而易見了!
云茯苓于鎮(zhèn)國將軍府來說,有大恩,楚夫人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她被人潑臟水。
“鎮(zhèn)國將軍府喜誕龍鳳雙胎,今日特設(shè)宴慶賀,崔姑娘卻在我鎮(zhèn)國將軍府里鬧事,未免也太不把鎮(zhèn)國將軍府放在眼里了。”
“既如此,那么鎮(zhèn)國將軍府也不歡迎似崔姑娘這等客人。”
“來人,送崔姑娘出府,再去告訴崔家一聲,既這般不將我鎮(zhèn)國將軍府放在眼里,那么兩家以后也不必再來往了!”
崔雅靜癱坐在地上,整個人瑟瑟發(fā)抖,這時候才真的害怕了。
鎮(zhèn)國將軍府權(quán)勢煊赫,是崔家想方設(shè)法想要拉攏的一方勢力。
若是因為她,導(dǎo)致兩家交惡,父親就會先打死她的!
不僅僅是父親,恐怕就連貴妃姑母,還有太后那里,都饒不了她!
眼看著鎮(zhèn)國將軍府的仆婦走上前來,要將崔雅靜架出去,一道清麗的身影突然從那棵參天大樹后走出來,“等等!”
崔雅靜聞聲,以為終于有人為她開口說話了。
然而等她抬頭望過去,看清那人是誰時,眼底剛剛漫起的一層喜色瞬間退的干干凈凈,一股冰寒的絕望從心底深處蔓延而出。
竟是云茯苓!
她站在那棵大樹后多久了?
方才她說的話,云茯苓是不是全都聽到了?
云茯苓覺得這場戲看到現(xiàn)在,她這個正主總該要露個面才是。
云茯苓先上前和長樂長公主行了一禮,“姑姑,聽聞您去寒月寺禮佛了,一直未敢去打擾,不曾想今日會在此地見到姑姑。”
長樂長公主看到云茯苓,臉上的神情溫和了幾分。
“今日一回城,便聽聞鎮(zhèn)國將軍府新添了對龍鳳胎,今日正辦滿月宴,我便來湊個熱鬧。”
云茯苓笑了笑,“為了我,擾了姑姑的興致了。”
“多謝姑姑方才相護(hù)!”
長樂長公主嗔了她一眼,“一家人不必見外,況且今日之事,確實是這崔家女無理在先。”
云茯苓:“此事既然涉及到我,那我有幾句話想說。”
長樂長公主點了點頭,“你盡管說。”
云茯苓看向崔雅靜,“方才聽聞那兩位姑娘喚你郡主,不知這位崔姑娘是何身份?”
崔雅靜死死咬住唇,只覺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云茯苓竟然不認(rèn)得她!
她刻意打聽了云茯苓的許多事,想著有朝一日要將云茯苓拉下翊王妃之位,自己取而代之。
為此,她還特意去參加了幾場有云茯苓出席的宴會,制造偶遇的機(jī)會,也想看看云茯苓究竟是何模樣。
哪知云茯苓竟然連她是誰都不知道!
恐怕她刻意制造的那幾次會面,于云茯苓來說不過是風(fēng)吹漣漪,在她心里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她視云茯苓為敵,百般謀算。
可是云茯苓卻從未將她放在眼里過。
這何其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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