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看清那人的面容,立刻將涌到嘴邊的驚呼咽了回去。
溫之珩看到來人,眼中閃過一抹亮色。
他沖墨書道:“你去門口守著,別讓任何人靠近。”
墨書會意地點了點頭,立刻去門口把守了。
溫之珩看向來人,“洪叔,可查出那晚刺客的下落和身份了?”
被溫之珩喚作洪叔的這人是個四十左右的彪形大漢。
這人正是那晚與趙學(xué)思一起在金玉樓偷窺,卻不慎弄出動靜來被人發(fā)現(xiàn),還牽連到了趙學(xué)思的那個人。
當(dāng)晚洪叔黑衣蒙面,又瞅準(zhǔn)機會溜了,因此溫昭的人這些日子到處在城中搜查,卻并沒有查到他身上。
倒是趙學(xué)思那晚不謹(jǐn)慎,打斗時掉落了面巾,被人看到了面容。
當(dāng)晚洪叔回來稟報,溫之珩便讓他去查找趙學(xué)思的下落,將人保住。
溫之珩雖然在家中養(yǎng)病,看起來好似萬事不管的樣子,可是外間發(fā)生的事情,卻沒一件能瞞過他去。
自父親去世后,溫家二房便暴露出了野心。
趁他纏綿病榻之時,聯(lián)合族中其他人,意圖奪權(quán)上位。
溫之珩原本就想找個機會將溫家清理一遍,見狀便順?biāo)浦郏寽丶叶恳詾樽约赫娴恼屏藱?quán)。
沒想到二房的人拿到掌家權(quán)后,膽子越發(fā)大了。
不僅與倭國人合作,做走私的生意。
還在金玉樓里偷偷售賣黃金膏。
還是二當(dāng)家察覺出了不對,稟報到了溫之珩這邊。
可是那個時候已經(jīng)有些晚了,城中不少人都開始對黃金膏染上了癮。
溫之珩查清楚那個黃金膏是個什么東西后,氣得差點厥過去。
二房的人弄了這么個害人的東西在金玉樓售賣,遲早會驚動官府那邊。
若是官府的人來調(diào)查,二房這是要葬送整個溫家嗎?
而且更重要的是,溫之珩發(fā)現(xiàn)了溫昭的一個秘密。
這個秘密讓溫之珩感覺到,整個溫家好似都被拖入了一場陰謀之中。
一個不慎,整個溫氏宗族的人都死無葬身之地。
雖然溫家有些蛀蟲和敗類,是溫之珩想要清理掉的。
但是其余的溫家人,卻是溫之珩這個家主的責(zé)任。
他必須要護溫家周全。
所以得知有一撥人,和他一樣在查溫昭后,溫之珩便起了想合作的心思。
有些事情,光靠他一個人是做不成的。
洪叔搖了搖頭,道:“那晚在金玉樓的那個人,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不僅是我,溫昭那邊讓人把整個金州城都翻了一遍,就差掘地三尺了,也沒有抓到人。”
能在溫家人的眼皮子底下藏的這么好,要么是有大本事的人,要么就是人已經(jīng)死了。
若是前一種,洪叔還真想好好結(jié)識一番。
溫之珩得知沒有找到人,眼中不免有幾分失望。
“罷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是敵是友,僅憑他在金玉樓盯梢溫昭,就想與他結(jié)盟,是我病急亂投醫(yī)了。”
“希望終歸是不能寄托在別人身上的!”
溫之珩頓了頓,又問道:“溫昭去見的那個穿著斗篷的男人,可查出來他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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