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筷子在陽光下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泛著一層微微藍光,這是浸泡過毒藥的表現。
一開始,送來的那碗湯面就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無論侍衛們怎么驗,都不會驗出毒來。
然而吃面的時候,一旦筷子和湯面接觸,被浸入在筷子中的毒藥,就會滲入到面中。
原本無毒的湯面,立刻就變成了有毒的。
云茯苓一番解釋,眾人立刻就明白了那碗有毒的湯面是怎么來的。
蕭璟翊冷笑了一聲,道:“當真是好心思!”
他看向溫昭,眼神中似有同情憐憫。
溫昭這會兒也徹底明白過來了。
不是蕭璟翊在算計他,而是他們自己人想要殺他!
再瞧見蕭璟翊眼神中的憐憫之色,溫昭的心口仿佛被萬箭刺穿一般,長久以來堅持的信念瞬間崩塌。
他整個人也在這一瞬間崩潰,突然暴起朝著那下毒的兩人撲去。
“為什么?”
“我可是你們的少主!”
“你們竟敢以下犯上,謀殺君主!”
“你們怎么敢?”
一旁的護衛們眼疾手快,及時將溫昭制住。
溫昭雖然人被按住了,卻控制不住地掙扎咆哮。
這種事情,恐怕換到任何一個人身上,都是無法接受的存在。
“是國師……”
“是不是國師讓你們來的?”
“區區臣下,焉敢毒殺君上?”
“我是你們的少主啊!你們不思營救,竟想要我死!”
溫昭雙眼猩紅,整個人仿佛一頭暴走的獅子。
那兩個執行下毒任務的月族人,垂著頭不敢與溫昭的目光相觸。
面對溫昭的詰問,更是說不出半個字來。
若是此刻能夠自盡的話,他們早就一死了之了。
偏偏他們被抓后,想要咬破藏在牙齒里的毒囊自盡時,被人搶先一步卸掉了下巴,取出了他們藏在牙齒中的毒囊。
這會兒又被人按住不得動彈,讓他們連自盡的機會都沒有。
蕭璟翊揮了揮手,讓人將那兩個月族人押下去審問。
至于溫昭,則重新被關回了囚車上。
蕭璟翊看了一眼左晏,左晏會意,立刻跟著他一起進了屋子。
剛一進屋,左晏便道:“溫昭沒用了。”
蕭璟翊點了點頭。
那兩個月族人必然是受月族國師指使,才來毒殺溫昭的。
畢竟溫昭是月族少主,身份不凡,對那些意圖復國的月族人來說意義也非同一般。
尋常月族人,哪有膽子敢謀殺少主?
恐怕連想一想的念頭都不敢有。
除非這是那位月族國師下的命令。
據他們掌握的消息來看,溫昭雖是月族少主,但是整個月族的權柄,卻都掌握在那位國師的手中。
所以那位月族國師未必沒有除掉溫昭,取而代之的想法。
更何況聽方才溫昭崩潰之后的嘶吼,那兩個來下毒的人,都是月族國師身邊十分信重的心腹。
“本還想著拿溫昭做餌,將那些月族人釣出來,若能借此抓住那位月族國師就更好不過了。”
“沒想到他們月族人夠心狠,不僅始終不曾營救他們的少主,如今竟還要將人毒殺了!”
蕭璟翊嘆息著搖了搖頭。
“這張牌沒用了。”蕭璟翊抬頭看向左晏道,“那位國師顯然是打算放棄他了,不可能再浪費兵力來營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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