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陳兵邊境的北狄和西戎大軍,實在是個隱患,若我不親自去一趟北境,實在不放心!”
云茯苓聽蕭景翊一點點剖析局勢,心下更能理解他做的決定。
“你放心,有我在,保管天花繞著你走。”
蕭景翊笑著與她額頭相抵,“那為夫的這條命,就全靠娘子了!”
兩人商量好去朔州的事情,云茯苓忽然道:“我們走后,京城這邊恐怕不會太平。”
“你說大皇子和三皇子會不會趁機做些什么?”
不知道為什么,云茯苓心下總覺得有些不安。
蕭景翊撫了撫云茯苓的秀發:“有父皇坐鎮,出不了什么亂子!”
父皇能以崔太后養子的身份,壓過崔太后的親子江州王,讓先帝立為儲君。
并且在登基后將皇位坐穩,怎么可能是昏聵無能之輩?
就大皇子和三皇子的那點小伎倆,恐怕早就被父皇看穿了。
若這兩人老老實實地不作妖還好。
一旦他們敢做點什么,以父皇的性子,必定不會手軟。
說話間,一道小小的身影忽然如旋風般沖了進來,一頭扎進了云茯苓的懷里。
“娘親,娘親,今日的課業我拿了第一,先生還夸我了!”
瞧著蕭京墨那得意的小表情,此刻若是他有條尾巴的話,指不定會搖的多歡。
云茯苓笑著豎起大拇指,夸贊道:“京墨真棒!”
蕭景翊也應景地夸道:“不愧是我的兒子。”
說著,一把將蕭京墨舉了起來。
滿堂歡笑聲傳出去很遠很遠。
用過晚飯后,云茯苓讓人去帶蕭京墨休息,這才轉而與蕭景翊說道:
“光顧著朔州的天花疫情了,倒是把京墨這小家伙給忘了。”
“我們這次去朔州,恐怕快則一月,慢則要兩三月才能回來。”
“京墨怎么辦?要把他留在京城嗎?”
先前他們夫妻倆為了黃金膏的案子,一前一后去往江南。
這才回來沒多久,就要丟下京墨再度離開。
也不知道京墨那孩子知道后,會不會鬧脾氣?
蕭景翊道:“我已經與父皇說過此事了。”
“我們離京的這段時間,京墨托付給父皇照看。”
“你放心好了,有父皇在,定能護得京墨平安!”
云茯苓想了想,心道也只能如此了。
平樂長公主近來身體不適,年宴后便去了溫泉莊子休養。
這種時候,云茯苓也不好將蕭京墨托付給她照看,擾了她的休養。
而除了平樂長公主和景平帝以外,也沒有其他人更能讓云茯苓放心和信任了。
夫妻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后,便睡下了。
后日便要啟程去朔州,明日還有很多事情要安排呢。
夜色深深。
城西的一處大宅中,文先生看著眼前的黑衣人,問道:“事情都辦妥了?”
黑衣人單膝跪地,“回國師大人,天花已經在朔州爆發,算算日子,消息差不多這兩日就該送到大啟皇帝的龍案上。”
“朔州爆發天花的消息,屬下也已經讓人告知了北狄和西戎兩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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