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
一道粗糲的聲音突然從群人中響起。
隨后,一個五短身材,面帶兇相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他上下掃了云茯苓一眼,語氣質(zhì)問道:“藥丸是我們濟世堂獨創(chuàng),一向只有我們濟世堂能售賣,你是哪里冒出來的,有什么資格制作售賣藥丸?”
云茯苓面上噙著笑,語氣卻不自覺冷了下來,“哦?大啟律哪條規(guī)定我不能制作售賣藥丸?”
那中年男人霎時被她這話堵住,越發(fā)惱羞成怒。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你敢與濟世堂作對?知道我們濟世堂的東家是誰嗎?”
陵游不知何時擠到云茯苓身邊,小聲提醒道:“這人是江寧府濟世堂的掌柜,姓許,是云二夫人娘家的遠房親戚。”
云茯苓立刻明白,這人敢這么囂張,仗的是濟春侯府的勢。
而且濟世堂里親近長房一派的人,都被打壓排擠了。
如今能留在重要位置的人,全都被安插替換成了云二爺?shù)娜恕?
云茯苓的眼神更冷了。
她哼笑一聲,“你算個什么東西,敢和我講這樣的話?”
那許掌柜一怔,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已經(jīng)聽到云茯苓接著道:
“我自然知道濟世堂的東家是誰!”
“可你是什么人?你姓云嗎?你有資格代表濟世堂,代表濟春侯府云家?”
“一個跳梁小丑,也敢在我跟前叫囂!”
云茯苓眼神一利,沖吳老大擺擺手,“去,給我掌他的嘴,教教他該如何說話!”
天權(quán)這時站出來,道:“云娘子,我來吧!”
天權(quán)作為知道云茯苓真實身份的人,自然明白云茯苓被這濟世堂的掌柜給惡心到了。
這濟世堂,原本就是屬于云茯苓的。
如今不僅被奸人奪去,就連她制作藥丸售賣,還要被濟世堂的人為難。
這事若是換成是他,也會氣憤惱恨。
云茯苓不置可否。
天權(quán)立刻上前,抓著許掌柜一連甩了他好幾個耳光。
天權(quán)的力氣不小,許掌柜臉上很快就被打得紅彤彤一片。
許掌柜沒想到云茯苓敢直接讓人動手,一邊掙扎,一邊大喊道:“我可是濟春侯府云二夫人的表哥,你敢打我,濟春侯府不會放過你的!”
云茯苓聽到這話,突然笑了。
“云二夫人的表哥啊,來頭可真大啊!”
“天權(quán),再打,我倒要看看,濟春侯府如何不放過我!”
天權(quán)立刻啪啪啪又是幾耳光甩過去,這次把許掌柜的牙都打掉了兩顆,滿嘴鮮血。
圍觀的眾人不禁目瞪口呆。
感嘆這云娘子到底什么來頭啊?
膽子可真大,竟然敢和濟世堂作對!
一旁的孫大夫見狀出來阻攔。
“云娘子,你下手這般兇殘,實在不是醫(yī)者所為。”
“你這般,也太不將濟世堂放在眼里了!”
“云家可不是你這種人能得罪得起的!”
云茯苓看了孫大夫一眼,這才讓天權(quán)停手。
“孫大夫的話真是好笑,難道不是許掌柜先挑釁的嗎?”
“我不過是自衛(wèi),順便教教他做人的道理,與我是不是醫(yī)者何干?”
“孫大夫這么一頂大帽子扣下來,真是好沒道理!”
“說實話,如今的濟世堂,真真是讓人失望,莫說是云老爺子那個時期,就連濟春侯在世時的一半也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