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茯苓可不慣著他,頓時沖天權(quán)使了個眼色。
天權(quán)上前,抬手在方嶼肩上一按,方嶼立刻“啊啊啊”地叫了起來,痛得臉都扭曲了。
“我知道,我知道怎么去!”
天權(quán)見狀,這才松了手。
方嶼痛的眼淚都出來了,一邊揉著泛痛的肩膀,一邊往角落里縮。
整個人簡直可憐弱小又無助。
云茯苓看了他一眼,“我提醒你,別和我耍心眼!”
“惹惱了我,我有一百種法子能整治得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古人云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我把你從海里救上來,這救命之恩,你總該要報答的吧?”
方嶼連連點頭,十分識時務(wù)道:“我怎么敢和恩人您耍心眼呢?以后恩人您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云茯苓臉上露出一抹滿意的笑來。
“很好,帶我們?nèi)ツЧ韻u,只要你能幫我們找到畫像上的這兩個人,不僅先前救你一命的恩情兩清了,而且我還會送你回到大啟,再給你一筆銀錢,足夠你后半生衣食無憂。”
“我這人一向說話算話,決不食!”
方嶼雖然心有余悸,但是云茯苓的許諾確實讓他很心動。
他當(dāng)即點頭道:“我都聽恩人您的!”
方嶼一口一個“您”,卑微中帶著一絲諂媚,看的趙學(xué)思和天權(quán)不忍直視。
好好一個小少年,瞧被云茯苓給嚇成什么樣子了。
雖然很同情這少年,但是并不多。
若是換了他們,恐怕他們的手段比云茯苓還要更激烈。
眼下終于有了蕭璟翊和左晏的確切消息,趙學(xué)思和天權(quán)都忍不住暗暗松了一口氣。
在海上辨認(rèn)方位,這并不是云茯苓的強項。
云茯苓當(dāng)即對天權(quán)道:“去將高天遠(yuǎn)叫來。”
高天遠(yuǎn)能夠服眾,讓他手下的那群人都聽命于他,除了因為這是溫之珩的命令之外,還因為高天遠(yuǎn)有豐富的出海經(jīng)驗,以及很強的海上辨位的本領(lǐng)。
若是在海上迷失,高天遠(yuǎn)能夠帶著眾人尋找正確的方向,安全的回到大啟。
這樣一個猶如燈塔般的存在,自然會讓眾人覺得安心。
沒一會兒,天權(quán)便帶著高天遠(yuǎn)過來了。
這還是高天遠(yuǎn)第一次踏足云茯苓的人手所在的船艙。
雖然大家是一起出海的,但是云茯苓明顯更信任自己帶來的人手,對他們這些溫家人到底隔了一層。
就連住處也是分了兩層船艙,各住各的。
云茯苓所在的這一層船艙,若是無事,他們是不能隨意過來的。
高天遠(yuǎn)心思通透,對此并沒有什么不滿。
在此之前,高天遠(yuǎn)他們連見都沒見過云茯苓。
此次隨行出海,也是聽從溫之珩的吩咐,所以云茯苓更信任自己的心腹手下,這也是人之常情。
而且高天遠(yuǎn)是溫之珩的心腹,深知他們這些人此行,是溫之珩與云茯苓做的一次交易。
他們這些人必須保護云茯苓的平安,要護著他安全回到金州城。
這一路行來,云茯苓對他們這些溫家人很是禮遇,并不頤指氣使,也沒有責(zé)罵刁難。
所以高天遠(yuǎn)也履行著自己的職責(zé),盼望著兩邊通力合作,此行順順利利,平安而歸。
高天遠(yuǎn)進了船艙后,目不斜視,拱手沖著云茯苓行了一禮,“杭公子,您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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