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有些手段,又靠上了太后這棵大樹,恐怕早就被排擠出了太醫(yī)院。
但是他在太醫(yī)院的日子,卻并沒有那么好過。
盡管他醫(yī)術(shù)不錯,可至今也只是一個四品御醫(yī)。
上頭還壓著院正和左右院判三座大山。
期間有好幾次升遷的機會,都沒有輪到他。
他最近聽到小道消息,蕭院正年紀(jì)大了,打算致仕回鄉(xiāng)。
若蕭院正退位,那左右兩位院判都會盯上院正這個位子。
不管這兩個人哪一個上位,都會空出來一個院判的位子。
云二爺有自知之明,以他如今的資歷,做院正不可能服眾,倒是院判的位子,可以努努力爭一爭。
他在太醫(yī)院這么多年,也該往上走一走了。
若是這個時候,他能拿到老侯爺留下的醫(yī)案和云氏針法就好了。
有這兩樣?xùn)|西在手,他競爭院判的位子就更穩(wěn)了。
若那位云娘子真的是云茯苓,他必須搶先一步下手,拿到東西,把人除掉。
否則一旦云茯苓還活著的消息傳開,莫說是老侯爺?shù)哪撬奈煌降芰耍馐菨捞玫娜吮阋旆础?
這些年他能壓得住人,仗的便是云家大房已無后人,而他是云家的二爺。
可是一旦云茯苓回來,那他擁有的一切便會煙消云散。
都已經(jīng)吃到嘴里的肉,再想讓他吐出來,任誰都不會甘心的。
所以,既然云茯苓已經(jīng)死在那場大火之中了,那她就永遠(yuǎn)都只能是個死人!
此時的云茯苓還不知道,一場針對她的危險正在悄然逼近。
翌日醒來后,云茯苓交待了吳老大幾句,便匆匆趕去了陸府。
陸小公子的狀態(tài)還算穩(wěn)定。
昨晚雖有些高熱,但是按照云茯苓留下的方子煎了藥,給陸小公子喝下去,燒很快就退了。
只是高燒一直反反復(fù)復(fù)。
云茯苓掀開白布,檢查了一下陸小公子肚子上的刀口,傷口雖有些紅腫,但是好在沒有發(fā)炎。
云茯苓給刀口重新?lián)Q了藥。
鄭大夫和杭大夫一直留守在陸家,昨晚兩人輪流值守。
原本兩人還擔(dān)心不已,怕陸小公子夜里出了什么狀況,兩人應(yīng)付不來,畢竟這把肚子劃開一個口子再縫上的事,他們也是第一次見。
好在夜里陸小公子只是反復(fù)高熱。
而云茯苓留下的兩張方子,鄭大夫和杭大夫看過后,都覺得精妙無比。
這會兒見云茯苓給陸小公子換藥,兩人都對她手里的三七粉很感興趣。
昨日他們都是親眼見過這三七粉的止血效果有多好的。
那效果比最好的金瘡藥還要好。
杭大夫和鄭大夫都已經(jīng)傳話給家里,讓他們找?guī)X南的藥商打聽一下三七這味藥。
待云茯苓換好藥后,一直站在院子里的陸老夫人等人,連忙圍上前。
“云娘子,我孫兒他什么時候能醒?”陸老夫人問道。
“今日差不多就能醒了。”
陸小公子失血過多,昏睡也是一種身體自我修復(fù)的體現(xiàn)。
不過一直睡著也不好,畢竟這時候沒有營養(yǎng)液。
人醒來后吃些東西,給身體提供足夠的營養(yǎng),傷也能好的更快一些。
云茯苓原本打算,若是正午陸小公子還沒醒,她就扎上幾針。
誰知晌午前,人就醒了。
看到醒過來的陸小公子,陸老夫人和陸大夫人喜極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