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一樁樁一件件,什么殺人什么放火什么謀害,目的根本就不是要問他一個謀財害命的罪名,將他一家子關入大牢之中。
而是要借此與他恩斷義絕,拿回云家的財產。
趁機再抖落出他外室子的身份,給他安一個忘恩負義的名頭,自此名聲盡毀,被人唾罵。
是他小看了云茯苓!
云家的財產不少,光是云茯苓母親當年帶過來的嫁妝便頗為可觀,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清點好的。
況且除了這些財產以外,還有更重要的,那就是濟世堂。
既然她都已經清算了,那么濟世堂那邊,自然也得動一動。
云茯苓起身道:“這邊清點好恐怕還需要一些時辰,大家不妨隨我移步,還有一樁事要辦。”
說完,又對蕭璟翊道:“你的府兵留一些人手在這里,將濟春侯府上上下下都看好了,府里的人不許一個進出,都原地呆著,直到清點完畢。”
“放心,今日我帶足了人手,保管將這里圍的嚴嚴實實。”
蕭璟翊點了點頭,又看向云甘松他們,問道:“那他們怎么辦?”
云茯苓瞥了云甘松一眼,“不必限制他們的行動,讓人看著別逃了就是。”
“等清點好后,云家缺了什么少了什么,我還得找他們要呢!”
說完,云茯苓便率先邁步往府外而去。
云二夫人的臉色一片慘白,想到府里的東西正在被清點,很快就不再是她的了,頓時心痛的不行。
等聽到云茯苓說短缺了什么,還要再找他們填補,更是宛如被挖肉一般。
云甘松見云茯苓離開,并不認為事情到這里就結束了。
他想到方才云茯苓說還有一樁事要辦,驀然瞳孔一縮,立刻跟著追了上去。
濟春侯府門外圍了一群人,正沖著濟春侯府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然而云甘松此刻已然顧不上這些。
云茯苓一行人出了濟春侯府后,便乘馬車往東市而去。
街上人流熙熙,所以馬車的速度并不快。
等到了東市的濟世堂后,云茯苓自馬車里出來,卻并不下馬車,只站在車轅上,高聲吐出一個字“摘”。
吳老大立刻應了一聲,很快便帶著人從濟世堂對面的鋪子里抬出來兩張梯子,一左一右的架在濟世堂大門兩端。
吳老大和張三木扶梯而上,伸手去摘門楣上的匾額。
這番動靜,自然驚動了濟世堂的人。
很快,濟世堂的掌柜便出來制止,“你們是何人?想干什么?”
云茯苓站在馬車上,冷聲應道:“這都看不出來,當然是摘匾了!”
那掌柜沒想到云茯苓竟這般理直氣壯,一時瞪圓了眼睛。
“大膽,你可知這是什么地方?”
“這是濟世堂,這上面的匾額,是太祖皇帝親筆所書,豈是你們能擅動的?”
云茯苓笑了笑,“你既知這匾額是太祖皇帝親筆所書,那也該知道這匾額是賜于何人的吧?”
附近的路人見狀紛紛駐足,有那好熱鬧膽子大的,不禁出聲道:“我知道,聽說這塊匾是賜給那位云老先生的。”
“云老先生醫術天下無雙,當初跟著太祖皇帝,幾次救了太祖皇帝的性命。”
“這才以醫者之身,被封了個濟春侯的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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