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溫家竟然膽大包天,連王爺都敢動,真是活膩歪了!”
“早知如此,當初我就不該聽王爺的,說什么放長線釣大魚?”
“當初就應該先把溫家給一鍋端了!”
趙學思喋喋不休地叫罵起來。
一時情緒太過激動,不由牽扯到了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嘶嘶”地叫喚。
云茯苓在他肩頭拍了一巴掌,沉聲道:“好了,現在是罵罵咧咧的時候嗎?”
“眼下找到王爺和左指揮使才是當務之急!”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和我說清楚!”
“你們究竟查到了什么,不許對我有絲毫的隱瞞。”
“我只有知道全部的情況,才好知道該怎么查找王爺和左指揮使的下落!”
趙學思過了最初情緒上頭的那個勁,又被云茯苓拍了一巴掌,理智這才漸漸回歸。
他明白云茯苓說的是對的。
他在這兒無能狂怒,一點用處都沒有。
只有將全部的實情告訴云茯苓,她知道的越多,才越有可能從中找出線索,盡快找到蕭璟翊和左晏。
盡管金州是一潭渾水,不該將云茯苓拉入其中。
可是蕭璟翊和左晏下落不明。
云茯苓既已經來到了金州,她與蕭璟翊夫妻情深,兩人自有別人無法比擬的默契,說不定要找到蕭璟翊的下落,還真要靠她才行!
趙學思心念微轉,頃刻間的工夫,心里便拿定了主意,決定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訴云茯苓。
“我們到了金州后,根據京城神仙居那些人的口供,王爺決定先從金玉樓查起。”
“我們扮做賭客,去金玉樓賭了幾場。”
“金玉樓里共有三層,越往上玩的越大。”
“王爺出手闊綽,沒幾天就有了上第二層的資格。”
“上了第二層后,金玉樓里便有人向王爺兜售黃金膏。”
“幸好王爺早有準備,王爺假意買下了那黃金膏,又趁人不備,用自己提前準備好的假黃金膏替換掉,當著那些人的面抽了一次,消除他們的戒心。”
“王爺假裝染上了黃金膏的毒癮,一次次的去金玉樓買黃金膏,并借此探查金玉樓黃金膏的來歷。”
“原本金玉樓將黃金膏的來歷捂的很嚴,我們幾次都無功而返。”
“沒想到一次探查時,無意間撞上了溫家人內斗,反而有了意想不到的收獲。”
“這溫家便是金玉樓的東家,也是本地豪族。”
“溫家原本是由嫡支大房做主,誰知十多年前,溫大老爺意外墜馬而死,溫大老爺只有一個獨子,便是溫大公子。”
“可是溫大公子不知染了什么惡疾,請了無數名醫都治不好,躺在床上起都起不來,更別提打理偌大的溫家了。”
“所以這溫家的話事權,就落到了二房的頭上。”
“可是三房也眼紅,一直私下里與二房爭斗,想從二房手里奪走掌家權。”
“那日我們恰巧撞上二房的嫡子溫昭與三房的溫天霖爭吵。”
“這溫天霖是溫昭的三叔,可是這對叔侄間不見半分溫情,溫昭對上他這位三叔,更是態度強勢,那是半點都不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