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事到如今,三皇子還如以前那般信任他,心中沒有絲毫芥蒂,只能說明這人蠢到家了。
文先生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殿下,請坐。”
三皇子走過去坐下。
文先生在他對面也坐了下來。
三皇子幾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文先生今日在他面前的姿態(tài),不似往日那般尊敬謙卑,反而有種與他平起平坐,能平等對話的姿態(tài)。
三皇子還來不及再多想,便聽文先生開口道:“在下今日約殿下前來,是有個禮物想送給殿下。”
“此物可助殿下達(dá)成夙愿,登臨天下!”
三皇子聞呼吸一緊:“你說的可是真的?”
隨即又冷靜下來,暗道什么東西能這般厲害,可以襄助他成為這天下之主?
然后又想到,若真有這般厲害的東西,為什么文先生要送給他?
想到當(dāng)初這人的突然出現(xiàn),到成為他的幕僚,一步一步似乎都別有目的。
這位文先生究竟是什么人?
他一直襄助自己到底有何目的?
還有今日的約見,他到底想做什么?
三皇子的目光落在文先生身上,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文先生似乎看出了三皇子心中的疑慮。
他頂著三皇子不信任的眼神,直視他道:“在下所句句發(fā)自肺腑,絕無半句虛。”
“只不過這個禮物不白送,我想與殿下做筆交易。”
三皇子聞,心中暗道果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你想與本王做什么交易?”
文先生緩緩開口道:“想來殿下已經(jīng)知道我是月族人了。”
三皇子騰的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你竟然真的是月族余孽?”
三皇子心中雖然早有懷疑,可是始終都沒有完全相信。
他更傾向于這是蕭景翊為了斗垮他,故意捏造的污蔑之。
再加上文先生蹤跡全無,三皇子也找不到證據(jù)去證實(shí)。
可是三皇子萬萬想不到,今日文先生這個正主,竟然開口自爆了。
短暫的震驚過后,三皇子心頭的情緒轉(zhuǎn)而被疑惑不解和茫然所覆蓋。
他看向文先生,“父皇已經(jīng)下令搜捕月族人。”
“你今日在本王面前袒露身份,難道就不怕本王命人將你抓起來,好去父皇跟前邀功嗎?”
文先生笑了笑,迎上三皇子的目光,語氣堅定道:“殿下您不會這樣做的。”
三皇子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本王不會這樣做?”
文先生氣定神閑道:“殿下抓了我,即便是將我送去你那位父皇跟前,殿下能得到什么好處呢?”
“最多也就是你父皇的幾句口頭夸獎,了不起再賜些金銀之類的俗物。”
“這些于殿下您的大業(yè)有何益處?”
說到這里,文先生頓了頓,神態(tài)自若地喝了一口茶后,這才繼續(xù)說道:
“聽說朔州爆發(fā)天花,翊王和翊王妃已經(jīng)帶人趕去朔州救治疫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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