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間但凡有個什么意外,那都是拆東墻補西墻。
如果再把種子吃了,那等到來年種地時,只能干瞪眼,要說去借,這年頭誰家有多余的糧食借給旁人?
種不了糧食,也就交不出稅糧,等到了收稅的時候,官府可不管你如何,交不上就將人打一頓扣起來。
這個時候沒有辦法,就只能去賣地還債。
很多家庭往往也就是這個時候家破人亡的。
王學洲嘆氣:“租子就收一成吧!”
村長聽到這里,欣喜若狂:“一成?那太好了!真是太好了!真不愧是大家看著長大的孩子!太好了!”
三爺爺激動到失去理智,差點跪在王學洲的面前給他磕一個,被王學洲眼疾手快的拉了一把。
他后背上都是冷汗:“三爺爺,您冷靜點兒!”
這要是跪下去,他這名聲還要不要了?
三爺爺聽到他這話才恢復幾分神智,一巴掌抽在自已臉上:“看我這高興地,都瘋了!”
“三郎···三爺爺替族里這些人···謝謝你!以后只要我活著一天,我就會約束好族人,不給你添麻煩!”
三爺爺哽咽的抓著王學洲的手。
這年頭就是地主老爺只收三成的租子,都要被人夸大善人,這不過一成的租子,跟白送也差不多了。
王學洲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呢!
一下子白得這么多地,也不用經營不用管,每年就有不少糧食收,這跟鄉親們白送他有什么區別?
老劉氏聽說了此事,唉聲嘆氣:“你說你,咱又不是多大的家底兒,就算都是一個姓的,你收兩成也行啊!一成的租子,跟白送他們有什么區別?”
王學洲笑了笑沒解釋。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雖然他現在也沒多富,但他們王家絕對是村里數一數二的了,也不缺吃喝,何必苛責?
剩下的那些名額,王學洲還沒開口,高氏就開口:“三郎名下還有這么多名額,給了族里我也不說什么,但是好歹咱自已家的人,你得幫幫吧?我高家還有好些地呢!我也不多要,五十畝就行!”
張氏站起身,朝著高氏的臉上就啐了一口:“好不要臉!我這個親娘還沒開口,這里輪得到你安排嗎?還自已人?你高家和我兒子有半毛錢關系?說話這么不客氣,這名額就是扔了都不給你!話我就放這,不給!不服?憋著!”
高氏給了還有馬氏,給了馬氏還有仇氏、柳氏在等著,上面還有婆婆老劉氏的娘家呢!
她一個親娘都擔心兒子難做不好張口,高氏咋好意思舔個大臉直接要的?
高氏現在處處不如張氏,被她這一頓噴,也有些心虛氣短:“我是說我跟三郎是一家人,我是他大伯母!不比外面那些親?說這個不過分吧?弟妹,你咋這么小氣?”
“我就是小氣,你咋樣?氣死你!”
“你!”
高氏氣的指著張氏直瞪眼,張氏囂張的挺著胸口往她面前又走了兩步:“咋?想打架?你來啊!你來!”
王學文一把將高氏拉了回來,無奈的說道:“你這是圖啥啊,罵又罵不過,打也打不過,兒子和男人也不如二嬸,你說你整日里怎么總想挑釁二嬸?”
王學文的嘴巴跟淬了毒似的,一圈掃射下來,全家臉面無光。
王承祖怒斥:“你個不中用的東西!知道你沒用,還不知道努力?!”
王學文雙手一攤:“啥樣的老子生出啥樣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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