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前看著石明和王承志正在逗狗,王學洲臉上露出幾分笑意:“給江嫂子說一聲,給大黑二黑加餐!以后一狗一天一根骨頭。”
石明替狗歡喜:“好!”
“汪汪!”
兩只狗的尾巴搖的更加歡快了。
“爹,我去找朋友問點事情,等下就回來。”
王承志看著小兒子精神還算不錯,雖然沒有阻止但也忍不住數落道:“好不容易休息,給自已弄了一身傷不說,還到處跑,能不能消停會兒?”
王學洲趕緊保證:“您放心,我問完事情,保證不再出門!”
王承志點頭:“那行吧,等會回來必須在家老實養傷。”
“好的老爹。”
王學洲熟門熟路的找到何常。
看到他,何常忍不住磨牙:“你小子還敢來?”
“這話說的,我又沒干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為啥不敢來?說起來你還欠我五兩銀···”
“談錢多傷感情?你我之間不用客氣,來,快坐。”
何常臉上掛上營業的假笑,拉著王學洲坐了下來,語氣幽怨:“不是我說你,你自已閉門思過休息去了,留下一堆爛攤子,大理寺、宗人府、刑部、我們監察司和錦衣衛,全都忙的團團轉,我忙的裘衣都五天沒換了。”
王學洲攤手:“我說句不好聽的,你們要是早點抓到崔家的把柄,不就早結束了嗎?何至于弄到現在。”
何常氣笑了:“真這么好抓,能留到現在?就是現在證據確鑿,證人、證詞、證據皆在的情況下,崔家干出這么多事,朝堂上還有人給他們求情呢!動不動就拿陛下登基前的恩情來說事,更何況這中間還夾雜著皇后娘娘和太子。”
“包括太后娘娘也是,崔家之前于她有恩,所以這次就連太后娘娘都下場求情了,盡管這位不是陛下的親母,但地位擺在這里也不容小覷的,真的罔顧太后娘娘的意愿,朝中的那些人豈不是又有話說?”
王學洲聽得咋舌:“怪道崔家能傳承這么多年,關系可真多啊。”
何常不以為意:“沒有什么是長盛不衰的,家族也是,再如何,現在不也是秋后的螞蚱了。”
“這倒是。”
王學洲認可的點點頭:“不過我今日來是找你打聽一下蒙家的情況。”
何常詫異的看著他:“怎么突然提蒙家?他們家怎么了?”
“蒙喆的事情說到底和我有關,就想著了解一下蒙家的情況如何,萬一哪天突然冒出來一個仇人,我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何常擺手:“你想多了,蒙家就剩下蒙喆一人,其他的蒙家人都不過是看蒙喆臉色過活的罷了,掀不起一點風浪,在朝中連個職位都沒有。”
“這我倒是知道,就是我好奇蒙喆這么大了,真在外就沒有一兒半女?”
何常對蒙喆還是有些佩服的,聽到王學洲這話忍不住瞪著他:“說什么胡話呢?如果真有的話,這么多年早就爆出來了!他一個大將軍,家中又無長輩管著,做什么事需要偷偷摸摸嗎?”
說起這個何常對蒙喆的同情達到了頂峰:“你不知道,當年蒙喆在邊塞收到妻兒被殺的消息,快馬加鞭幾天幾夜沒睡,跑死了好幾匹馬回京,卻只看到了妻兒躺在棺材里冰冷的尸體,那時候的他都瘋了。”
“他抱著妻兒的棺材不準所有人靠近,也不讓下葬,不吃不喝嘴里一直喃喃自語,誰敢上前拉他,他直接動手,六親不認,最后還是當年的陛下看不下去,怕他真瘋了,命人將他打暈了過去,才將人下葬。”
“反正這中間的曲折當年京中的人都知道,后面不知道是誰的話觸動了他,回到邊塞就開始報仇,帶著他的親衛直接殺到了瓦剌的一個部落,給妻兒報仇,將敵人給剁成了肉醬,場面慘烈至極,他自已也差點死那里,被救回來后就一直守在邊塞,后面不管是誰送他女人,哪怕是陛下賞賜,他也一律拒絕了,這么多年還是這樣。”
“他要是真有孩子,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帶回家,朝中上下沒人會說什么,就連陛下也只會欣慰,完全沒必要藏著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