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氏怕金粉掉嘍!
雖然出自皇家手藝,正常來說是不會掉的,但架不住老劉氏隨身攜帶整日不離身啊!
保險起見,老劉氏還是包了起來。
王學洲將昨日帶回來的蜜桔和糕點給家里的人分了分,吃著確實不一般。
蜜桔甜滋滋的幾乎沒有酸味兒,馬蹄糕也香軟可口,吃起來一點都不膩。
就是可惜份量太少,一人一個嘗嘗味兒也就沒了。
家中住了徐山、趙行、齊顯三個備考的書生,安靜了不少。
王學洲給他們的題目都是按照朝中現如今的局勢來的。
比如哪個地方有了水患,他就出一個解決水患的題目讓他們寫。
再比如崔家的事情出了,他就會出一個關于外戚勢大如何預防的題目,今日朝堂上說稅糧收了上來但產量比去年低,他也會出一個類似的題目。
等幾人寫完,他再根據內容和觀點進行批改,經常忙到深夜。
有時候古在田也會帶著沈甲秀和李開過來一起學習,一群人坐在一起,痛并快樂著。
王學洲也將水泥坊的事情幾乎丟開了。
畢竟他是人,不是騾子對吧?
給皇子授課就夠累的了,如果還往水泥坊跑,別人拿他當不當人他不知道,反正他拿自已當牛馬了。
岳游收到了他要去教授皇子的消息后,就知道他不可能去火藥庫了。
雖然失望,但也無可奈何。
畢竟是陛下的安排,他也沒能力跟陛下搶人不是?
“今日講《漢書》刑法志篇。”
王學洲看著下面的五皇子,示意他翻開書。
五皇子作為一名學生,是合格的。
除了那天喊他‘王丑蛋’有冒犯之嫌,從他正式上崗后,就沒再這樣稱呼過他了。
五皇子不笨也不木訥,王學洲和他接觸下來,發覺五皇子和傳中完全不同。
不過他不欲深究這里面的原因。
五皇子在他面前也沒有絲毫藏拙的意思,學習也很認真,完全不似在大本堂的樣子。
“先生,如果德禮為本,刑法為輔,那為何我父皇提倡依法治國?如果省刑慎殺,又如何止住那些不正之風?就比如說崔太保一家,犯下如此滔天惡行,如果按照書里的施以仁政,我覺得這對那些枉死之人來說是不公!”
五皇子面容嚴肅。
王學洲合上書:“那以你之見該如何?”
“嚴懲!重懲!讓所有看到他們下場的人產生懼怕,不敢再犯。”
五皇子說這話的時候,王學洲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絲仁武帝的影子。
他有些欣慰五皇子沒有被儒家思想完全帶偏。
“殿下,臣講的是這本書的內容,而書,是人寫的,只要是人,就會有自已的思想、觀點。您可以聽、可以看、甚至可以和書上的觀點不同,關鍵是您要有自已的思考。”
“不管哪朝哪代,這個世界上其實都是有明暗兩套規則的。”
明暗兩套規則?
五皇子有些疑惑:“哪兩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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