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曉呆若木雞。
是的,她也一直有這種懷疑,但宋晚夕不相信。
如今她哥也這么說,那她就更加篤定了。
“晚夕不會相信的,你有什么證據?”安曉緊張地問。
安南冷嗤一聲,慢悠悠地啟動車子離開,“我看人,從來沒錯過。”
安曉耷拉著臉,欲哭無淚,“那我家晚夕怎么辦啊?她之前想離婚的,可尤瑾又把她哄好了,她那么喜歡尤瑾,竟然被騙同婚,真的太可惡了。”
安南不以為然地輕笑,“宋晚夕不是戀愛腦,她看似柔弱,其實非常理性。她也沒你想的那么深愛尤瑾。”
安曉問:“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安南理性分析:“深愛一個人,至少要徹底了解對方,曾經恩愛過,也共過患難。但宋晚夕跟尤瑾是相親認識的,頂多就是被他的修養,個性和外貌吸引,算得上喜歡,再加上又是她的初戀和丈夫,這兩重身份的加持,對她一個從未涉過情愛的女生來說,既單純,又向往,所以才會一直對尤瑾有所期待。她三個月累積的喜歡,早就被尤瑾這兩年的冷落一點點沖淡了,如今只剩下期待。宋晚夕一旦想通了,放下了,就會離開得很徹底,喜歡也隨之消失。”
安曉感覺雞皮疙瘩都豎起來,摩挲著手臂,望著安南,“哥,你說你不喜歡晚夕,可你為什么要研究她的感情研究得這么透徹?”
“職業病。”
“那你肯定也研究過尤瑾吧?”
安南點頭,“如果宋晚夕屬于理性的女人,那尤瑾剛好相反,十分感性,而且還是個戀愛腦。”
這話把安曉逗笑了,“你的水平也就一般般吧,尤瑾是戀愛腦,開什么玩笑?他若真是戀愛腦,就應該跟他的男戀人到國外去結婚生活,而不是找我閨蜜給他的男同身份做掩護。”
安南眸光閃過一抹陰鷙,“他不但是戀愛腦,還是偏執型人格,對女人有潔癖,還很擅長隱藏,若想讓他主動放手,可能性為零,宋晚夕若想離婚,會非常難。”
安曉無奈嘆息,“好像又被你猜對了,我也想幫幫晚夕,但不是像你剛剛那樣,給他們制造誤會。”
“我有一個辦法,不知道你要不要聽聽。”
安曉閉上眼假寐,“不想聽,我可不想落到廖雪那樣的下場,失去最好的閨蜜。”
“你不想幫她從這段無愛的婚姻中早點解脫嗎?”
安曉抿唇,沉默了數秒,又說:“晚夕外柔內剛,只要她想離婚,還真沒有什么人能攔得住她,她若不想,誰也勸不動她。”
“我倒是想看看。”
“哥,我警告你,你別給我玩陰的,若是被我發現你搞我閨蜜,我絕對饒不了你。”
安南輕笑,沉默不語。
——
凌晨的夜,格外燥熱,房間開著空調,人很容易口渴。
宋晚夕洗完澡,端著空水杯從房間出來。
客廳的燈亮著,不知道尤瑾是什么時候回來的,癱坐在沙發上,修長的四肢攤開往后靠,閉目塞聽。
她頓了幾秒,沒開口說話,走到溫水機前,倒上半杯溫水,慢慢地喝完。
她輕呼氣,放下水杯,糾結了數秒,走到尤瑾旁邊的沙發坐下。
隔得不遠,宋晚夕聞不到酒氣。
看來他沒喝酒。
只是他的模樣看起來比喝了酒還要疲憊不堪。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宋晚夕率先開的口,語調溫和。
她還在努力修復兩人的關系。
她還有期待,希望尤瑾這兩天只是心情不好,才會這樣對她。
尤瑾沒有理會,手緩緩動了動。
宋晚夕知道他聽見了。
她垂下頭,心一陣陣酸澀,雙手緊緊擰著睡衣角,聲音格外的溫柔,“尤瑾,斷崖式冷落真的不好受,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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