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瑾沒有接過她手中的一大束鮮花,單手撐著玄關柜門,“要我幫你穿?”
宋晚夕拗不過他,無奈至極,彎腰脫下鞋子,順手擺放到鞋柜里,穿上拖鞋走進客廳。
心想著:進來只是幫他插花,弄完就走。
客廳的布局跟樓下的家相差不大,寬敞明亮,裝修簡潔大氣,低調又時尚。
看布局,應該是一房一廳。
宋晚夕把鮮花放到茶幾上,“剪刀呢?”
尤瑾拿了一把剪刀和一個花瓶給她,“中午飯想吃什么,我給你煮點。”
“不用了,謝謝?!彼瓮硐δ弥舻墩J真修剪手中的百合花。
尤瑾沒再說話,拿了濕紙巾到陽臺擦拭年桔的花盤,澆了一些水,隨即拿著小燈籠和小掛件裝飾在樹上。
宋晚夕在插花,他在裝飾小果樹,氣氛看起來十分溫馨和諧。
原本清清冷冷的家也因為宋晚夕的到來,變得溫馨。
有了這些裝飾,整個家都變得有活力,年味很足。
尤瑾的手機鈴聲響了。
他接了一個電話,認真聆聽著,轉頭看向宋晚夕,遲疑了片刻,說道:“在家,你們上來吧?!?
說完,他掛了電話。
宋晚夕聽到他的話,放下剪刀站起來,“你有客人要來,那我先回去了?!?
“徐暢和肖敏燁,你也認識?!庇辱涯杲鄱诉M來,放到客廳的角落里,不緊不慢道,“花還沒插完呢,別半途而廢?!?
宋晚夕覺得心累不已,她不想見到尤瑾的朋友,太尷尬了。
她決定的事情,態度一向決絕。
“剩下的你自己收拾吧。”宋晚夕毅然決然地往外走。
她剛碰到門把,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道握住她手臂,把她拽得轉身,后背貼上墻壁。
尤瑾單手撐墻,把她禁錮在面前,低下頭俯視她清澈堅韌的眸子,磁性的嗓音格外溫柔,帶著一絲戲謔,“多留一會都不肯,你是怕我吃了你嗎?”
她淡雅好聞的清香闖入宋晚夕的鼻息,亂了她的心神。
他鼻息炙熱,聲音磁啞好聽,靠得太近讓她心跳加快。
宋晚夕緊張應聲:“你……你有朋友要上來,我在這里不方便?!?
“我是怕你跟我獨處會不自在,才讓他們上來的,如果你不喜歡見到他們,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他們回去。”
宋晚夕急了,“不用?!?
此時,門鈴響了。
宋晚夕急忙推開他,轉身走進客廳,坐到沙發上拿起剪刀和鮮花,格外拘束不安地修剪鮮花。
尤瑾看了她好片刻,在鈴聲不斷的催促下,不緊不慢地打開門。
“雪花牛肉,牛肚,牛丸,打火鍋。”徐暢提著兩袋食物,激動不已地先聲奪人。
尤瑾開了門,讓他進來。
肖敏燁第二個走進來,在尤瑾面前晃了晃袋子,“象牙蚌,東星斑,帝王蟹?!?
尤瑾準備關門時,吳薇薇的聲音傳來,“還有我呢。”
尤瑾臉色一沉,看著吳薇薇闖進來,她手中拿著兩袋菌菇和蔬菜。
三人換鞋,走進屋里,突然一僵,像被點了穴位,一動不動,震驚地望著客廳沙發上的宋晚夕。
宋晚夕緩緩站起來,格外拘束,她一點也不想留下來跟他們吃火鍋。
“你們好?!彼瓮硐ε磁吹恼Z氣打招呼。
徐暢和肖敏燁目瞪口呆,良久才反應過來,異口同聲喊了一句,“嫂子?!?
吳薇薇臉色極沉,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怒意,對宋晚夕突然出現在這里,感到震驚又惱怒,卻硬是擠著微笑,也佯裝親切地喊了一聲,“嫂子?!?
尤瑾關門,進屋。
宋晚夕糾正道:“我跟尤瑾已經離婚半年了,不要再叫我嫂子,叫我名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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