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在c位,旁邊有廖雪,閱寧,尤珍妮,以及尤晨,洛天琪,肖敏燁。
吳薇薇看到尤瑾并不意外,但看見宋晚夕那一刻,臉色有些難看。
“宋晚夕?”尤晨格外激動,大步上前,來到宋晚夕面前:“好久不見,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
宋晚夕客氣地應了一句:“你好。”
其他人也靠近。
尤珍妮冷冷語道:“都說是朋友聚會,怎么把一些不相干的人都叫來了?真是掃興。”
吳薇薇故作大度:“沒關系的,來著都是朋友,我都歡迎。”
“薇薇姐,做人不能太善良,容易被欺負。”尤珍妮目光冰冷地盯著宋晚夕說下這句話,暗諷之意尤為明顯。
廖雪笑意吟吟地說:“雖然不是朋友,但我們也算得上是親戚了。畢竟我很就是她嫂子,閱寧姐又是她姐姐,帶上她也無所謂。”
她們左一句,右一句,雖然沒有什么攻擊性,但句句都讓宋晚夕感到壓抑,難受,無助。
尤瑾走到她身邊,重新牽上她的手,柔聲細語低喃:“晚夕,我們回去。”
這一次,宋晚夕沒有抽出手,但也沒有動,視線定格在吳薇薇的臉上。
吳薇薇很緊張,那迫切又期待的眼神盯著尤瑾,深怕他不去了,這次出海露營就變得沒有意義。
洛天琪開口說:“阿瑾,你不能不去啊!”
“我們去。”宋晚夕微笑著回應洛天琪的話,眉眼彎彎帶著一絲頗有深意的弧度,另一只手抱住尤瑾的手臂,綿軟的身子輕輕貼上,仰頭對視尤瑾,聲音溫軟:“上船吧,我想去。”
尤瑾胸口起伏,喉結混動,灼熱的呼吸輕輕呼出,視線定格在手臂上,那被她身子緊緊貼著的位置。
對于宋晚夕,他是毫無招架之力的。
“好,聽你的。”尤瑾嗓音沙啞輕盈。
宋晚夕拉著尤瑾轉身的一瞬,偷偷瞟一眼吳薇薇。
那臉色,跟撲在狗屎上一樣,又臭又難看,眼睛里的怒意感覺要爆炸似的可怕。
她向來都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想犯我我躲著。
可曾經的忍讓、寬容、不爭不搶,換來的卻是對方不依不撓的“來犯”。
她已經離婚了,還不肯讓她好過。
甚至把身邊這些二狗子滲透進她的家庭,借她家人的手來傷害她。
沒有比這個更毒的損招了。
她再不反擊,就真的只剩懦弱了。
這一刻起,就是她宋晚夕的反擊時刻。
徐暢震驚地望著轉身往回走的尤瑾和宋晚夕,尤其是宋晚夕抱著尤瑾的手臂,那姿勢無比親密。
“我來拿。”徐暢連忙上前接過尤瑾手中的行李,大步往游艇走去。
尤瑾低頭望著她,呢喃細語問:“你是故意的?”
“嗯。”宋晚夕從喉嚨擠出一個單音。
“我很愿意被你利用。”尤瑾輕笑,溫情脈脈。
洛天琪牽著尤珍妮上船,小聲提醒:“老婆,不想得罪你大哥,就別惹宋晚夕。”
“呲。”尤珍妮嗤之以鼻。
閱寧走到尤晨身邊站著,視線定格在尤瑾和宋晚夕的背影上,“老板,喜歡就大膽去追,她現在已經不是你大嫂了,你不需要有任何顧慮。”
尤晨勾唇,痞笑一聲,格外自信道:“宋晚夕,我志在必得。”
說完,他也大步上船,閱寧諷刺一笑,也跟上。
剩下廖雪,肖敏曄,和吳薇薇,還站著不動。
“宋晚夕都來了,安曉怎么不來?”肖敏曄邊嘀咕邊掏出手機撥號,小步往前走:“怎么不接我的電話?”
廖雪壓著吳薇薇耳邊,小聲安慰:“薇薇姐,你別難過,我太了解宋晚夕了,就交給我吧,我定能讓她后悔跟著上船。”
“你要動她?”吳薇薇瞇著冷眸,期待地望著廖雪。
廖雪搖頭:“尤瑾在,我哪敢動她,但我知道如何撕破她的偽裝,讓她臉面丟盡。”
吳薇薇略顯期待,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好,那我就靠你了。”
廖雪自信滿滿地點頭。
上船后,游艇由徐暢航駛,
大家都在夾板上坐著曬太陽,吹著冷冰冰的海風,看著波光粼粼的海面,有說有笑,氣氛極為融洽。
宋晚夕獨自在欄桿邊站著,雙手插入羽絨服的口袋里,望著無邊無際的大海發呆。
突然,肩膀批來一件溫暖的大衣,一陣熟悉的淡淡清香撲鼻而來。
宋晚夕心臟猛的一抽,身子僵住了,側頭看著披進她身子的黑色長外套。
還沒看見身邊的人,她就已經知道是尤瑾了。
她所認識的所有人當中,也只有尤瑾身上有這一種很好聞的淡淡清香。
不是香水味,是一種洗滌液的香氣混雜著他衣服上特有的清香,甚至還有他特別愛干凈的dna所產生的淡淡體香。
她真的很難抗拒這種誘人的香。
“謝謝。”宋晚夕拉了一下他的衣服,把身子徹底包在他大衣里,偷偷低頭,不留痕跡地深深吸氣,嗅了一下,心曠神怡的感覺。
尤瑾見她縮低頭,探頭看她的臉:“還冷?”
“不冷。”宋晚夕連忙直起頭,臉頰溫熱,視線依舊定格在前方的天際:“我們要去哪里露營?”
“肖敏曄的小島。”
宋晚夕感慨:“真有錢,年紀輕輕就有自己的島。”
“羨慕?”尤瑾雙手兜入外套的口袋里,不緊不慢的說:“我也給你買一座。”
宋晚夕輕笑,轉頭仰頭他,帶著一絲調侃的口吻:“我記得某人當初說過,結婚兩年,我從來不花他的錢,還能做家務,讓他省下了不少保姆費。”
尤瑾錯愕,“我說的?”
宋晚夕微笑著點頭:“某人在婚姻存續期都這么摳,怎么離婚了反而想給我買一座島?”
“不太記得了,應該是喝了酒才會說這么荒唐的話。”尤瑾輕輕呼氣,嘴角勾出一絲苦澀,略帶不滿:“但我那兩年是真的恨你,恨你為什么能對別的男人主動,而從不對自己的丈夫主動。恨你對別的男人開放坦蕩,對我卻矜持又保守。”
“所以,你之前不肯跟我離婚,其實就是想報復。”宋晚夕悶悶不樂地下定論。
“難道不是愛有多深,恨才有多深嗎?”尤瑾語氣深沉,深邃的眸光夾雜著復雜的情愫,靜靜地望著她。
愛有多深?
宋晚夕心臟咯噔的一下,血液瞬間凝固,轉頭對視他的眼睛。
“阿瑾…”吳薇薇端著兩杯紅酒走來,臉上的笑容格外燦爛。
宋晚夕余光瞥見吳薇薇走來,她顧不上內心的震驚和錯愕,向尤瑾邁進一步。
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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