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你的初戀呢?”
“我沒有初戀。”
“我聽洛天琪說你大學時談了一個,還給她送了一周的紅糖水。”
“我大學也沒有女朋友。”
宋晚夕愈發覺得不可思議,轉過身,面對著他,凝視著他的眼眸,試圖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你讀書時期沒有談過戀愛?”
“沒有。”
“那跟你鬧緋聞的那些女人呢?”
“都是緋聞,沒有任何實質關系。”
宋晚夕瞠目結舌,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想起他說的那句話:這是我們的第一次。
難道,這也是他的第一次?
“你這28年來,從來沒有跟任何女人發生過性關系?”宋晚夕仍然不太相信,畢竟他在這方面表現得挺厲害的,不太像新手。
“你是第一個。”尤瑾溫柔地撥開她額頭的發絲,含情脈脈地看著她。
宋晚夕瞇著眼眸,淡淡一笑,滿臉懷疑。
尤瑾摸上她的耳垂,輕輕地捻了捻,問道:“為什么不相信?”
“你長得帥,有錢,有事業,身邊美女如云,誘惑無數。”宋晚夕理性地分析著,“而且你年輕氣盛,怎么可能一直禁欲呢?”
尤瑾眉眼帶笑,將她摟入懷里,躺倒在床上,喃喃低語:“不聊了,睡覺。”
“你從來都沒有性沖動的時候?”宋晚夕了解雄性動物的生理性需求是很難遏制住的。
尤瑾仿佛知道她想問什么,不想再聊下去,閉上眼,假裝睡覺。
宋晚夕探頭去看他,輕聲問道:“睡了?”
尤瑾一動不動,呼吸均勻,像是真的睡著了。
宋晚夕沒打算就這么放過他,柔軟的指尖緩緩來到他的咯吱窩下,輕輕劃了幾下。
“哈哈……”尤瑾忍不住笑出聲來,翻身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壓在枕頭上。
宋晚夕也樂壞了,笑著說:“原來你這么怕癢。”
“我看你根本不累,要不再來一次?”尤瑾俯下身,想要吻她。
宋晚夕側頭躲開他的吻,“我是真的很累,別弄了。”
尤瑾吻上她的臉頰,慢慢挪到她的耳垂邊,輕聲問道:“想知道什么?”
“你以前真的沒有沖動嗎?”宋晚夕向來具備求索精神,打破砂鍋問到底。
尤瑾躺下,把她擁入懷里,說道:“有,但大多數時候我都靠健身去消耗體力,健身會分泌多巴胺,能暫時滿足身體的渴望,降低需求。”
“那你自控能力還真厲害。”宋晚夕不由得感慨道,躺在他懷里,閉上眼,準備睡覺。
尤瑾緊緊摟著她,時不時在她的秀發上輕輕吻著。
房間里漸漸安靜下來,兩人的呼吸也逐漸變得均勻。
宋晚夕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尤瑾突然在她耳邊輕聲說:“學生時期也有克制不了的時候,我只能想著你的模樣,自己解決。”
那一刻,宋晚夕驟然清醒,心臟像敲鼓一樣猛烈跳動。
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頭皮一陣發麻。
他的學生時期就認識她了?
還把她當成性幻想對象?
她此時無比期待跨年晚上的到來,好奇尤瑾究竟要帶些什么東西給她看,又會如何跟她坦白這件事。
游艇又在海上緩緩航行了一個晚上。
翌日清晨,宋晚夕醒來時,已經可以從窗戶看到城市的高樓大廈。
她起床穿衣,洗漱干凈,來到甲板上,靜靜地看著遠處的城市。
這一刻,心里無比落寞。
她多想拋開所有的煩惱和憂愁,跟尤瑾兩個人在海上飄蕩,一直過著這種沒羞沒臊卻甜蜜無比的生活。
遠離城市的喧囂,家庭的負擔,工作的壓力,還有外人的算計。
可她終究還是要面對現實。
尤瑾起了身,熟練地把船駛入港口。
兩人上了岸,坐上出租車回家。
年三十的城市街道,掛滿了大紅燈籠,處處洋溢著喜慶的氛圍,春節的氣息十分濃厚。
宋晚夕坐在車上,情緒一直很低落,望著窗外的街景,一路上都悶悶不樂。
“晚夕,我今天要回家跟我奶奶和爸媽吃年夜飯。”尤瑾握住她的手,緊緊地牽在手里,聲音溫柔又帶著幾分迫切,仿佛下一秒就會失去她一般,“你答應過我,今晚要跟我一起跨年的,我會提前來接你,你就在家里等我。”
宋晚夕點了點頭。
尤瑾側頭凝視著她消沉的側臉,深邃的眼眸里透著不安:“答應我,別食。”
“好。”宋晚夕輕聲應道。
尤瑾溫熱厚實的大掌緊緊揉著她的手心,握得很緊很緊,一刻也不想松開。
宋晚夕一路看著窗外,尤瑾的視線卻始終定格在她的臉上。
她的沉默,讓尤瑾心里毫無安全感。
回到小區,她下了車,跟尤瑾招了招手便走進去。
小區里到處都裝飾著春節的彩燈,一片喜氣洋洋。
宋晚夕上了電梯,回到家門口。
大門貼著門神,兩邊貼著對聯,角落還放著一個蘋果,蘋果上面插著還未燃燒完全的三柱香。
宋晚夕按了指紋鎖。
“嘟嘟”兩聲,門卻沒打開。
她無奈地拉起密碼卡槽,輸入密碼。
結果發現密碼也打不開。
實在沒辦法,她只能敲門:“媽……”
沒人應答。
她又敲了一遍:“哥哥……”
這時,門緩緩打開了。
開門的是她媽,只是她媽的臉色極為陰沉難看,眼睛像鋒利的刀子一樣,狠狠地刺向她。
“媽,我回來了,這鎖怎么換了?”宋晚夕說著,便想要走進屋里。
突然,“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甩了過來。
那一刻,她的耳朵嗡嗡作響,她捂著火辣疼痛的臉頰,錯愕地望著自己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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